张梦阳身上的酸麻之感大减,可他的心情却是无比郁闷,在麻袋里待得久了,极想她开恩一番,放自己到外面去透透气。于是便出声乞求道:
“姐姐,我想要撒尿,憋得受不了了,求你放我下来,让我方便方便,如何?”
这女子仍然对他是毫不搭理,只管在山地间跳来纵去地前行。
张梦阳心中不由地恚怒起来,心想你这人太也霸道了,毫无道理地把我捉了来也就算了,既不给我吃,也不给我喝,连上个厕所居然也不被允许,当真是岂有此理!
他隔着麻袋,开始拿手到处乱摸起来。摁了摁上面,知道那是她的脊背。又往下面戳了戳,触手柔软,猜测到应该是她的腰部。
接着又朝下面按了按,但觉微微地有些翘起,手感柔软而富有弹性,这……这应该是她的屁股吧?
他还想要接着再摸下去,忽然感觉她一直向前疾驰的身形猛地停了下来,好似踩了个急刹车的一般,把麻袋从肩上卸下,“嗵”地一声摔在了地上。
这一来把张梦阳摔得龇牙咧嘴,浑身仿佛散了架一般,窒息了半天还缓不过劲来。
那女子将麻袋解开,顺手一抖,把张梦阳从里面抖将出来,随即抢抢前去踢了他两脚,怒声斥道:
“不知死活的东西,竟敢对我动手轻薄,信不信我打得你满地找牙?”
张梦阳忍着疼痛,哼哼唧唧地从地下坐了起来,只见周围四下里全都黑咕隆咚地,原来此刻的时辰,早已经是深更半夜了。
他揉着被这女子几乎踢做两半的屁股,一脸委屈地说道:“我和你素不相识,你平白无故地抓我干什么?走了这么久了也不管我吃饭,也不让我喝水。
“不让吃不让喝也就算了,连人有三急的道理你也不懂么?我憋得难受想要撒泡尿怎么了?连理都不带理人家的,你还动手打我,凭什么啊?”
那女子听他这么一辩解,居然觉得他说得有些道理,于是口气转和了说:“行啦,算我对不起你啦,你赶紧去尿吧,尿完还得上路呢!”
张梦阳转过身去,解开裤带掏出家伙来,对着地上的青草哗啦哗啦地就滋了一大泡,一边尿还一边问:“喂,大姐,能告诉我你是谁么?你这么着急火燎地,这是要把我带到哪儿去?”
那女子道:“我啊,说来你也不陌生,我便是你的新婚妻子处心积虑想要除掉的皇甫丽卿。”
张梦阳闻听此言,心中一惊,紧张地差点儿没把剩下的半泡尿给憋回去。
“什么,你……你……便是皇甫总教主?”
皇甫总教主魅声魅气地说道:“不错,是我。不过你用不着这么客气地称呼我,你还是如刚才那样,叫我做姐姐吧!”
张梦阳撒完尿之后,一边系着裤带一边回过身来道:“行,没问题,只要你别像刚才那么虐待我,别说叫姐了,就是让我认你做妈我都乐意!”
皇甫总教主口气冷冷地道:“少给我废话,还有事儿没?”
“没了!多谢姐姐你开恩,若不是你把我放下来让我方便这一下,兴许我的膀胱就得给憋炸了!”
张梦阳后一个“炸了”两字才刚刚落下,就觉得眼前破风之声一响,胸口檀中穴突地被皇甫总教主拿住,登时便又是半身酸麻,无法动弹。
他刚想要开口抗议,麻袋便又兜头罩了下来。紧接着麻袋口又被牛皮绳勒紧。
皇甫总教主一甩手把他重新背到了背上,甩开两腿,便又开始了和刚才一模一样的飞身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