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自从和他做上对了之后,咱们兄妹什么时候得过好儿?人是一个接一个地死,事是一桩接一桩地败。
“四哥,不是我瞧不起你,莫说你单打独斗未必胜得了他,光是红香会的那帮玩意儿,个个都对他忠心耿耿,层层护卫,难道是你能惹得起的么?
“他现在还是金国的藩王,东路军的副帅,倘若他往金人大营里面一钻,只怕是这辈子你连他的人毛都见不着,请问,你又有什么手段能杀了他?”
两个人好半天都没有说话,整个世界都仿佛陷入了难以置信的寂静。只有风吹树叶的哗啦哗啦的声响,有节奏有韵律地在张梦阳的耳边鸣奏着。
这风吹树叶的声音,并没有影响到张梦阳对周围这寂静的感知,反倒更加强化了他的这种感知。
在这无边寂静的体验里,周围连一声鸟叫似乎都听不到,更听不到庙里两个人的说话声。
突然,欧阳洞宾发出了一串歇斯底里的大笑,然后紧盯着麻仙姑的脸道:“这嫁出去的女人,还真是泼出去的水哪,心里头除了老公以外,就再也盛不下别人啦。
“五妹,你也用不着长老公的志气灭四哥的威风,他的武功再强,保护他的人再多,难道时间长了他就没个疏漏的时候儿?
“一年不行就两年,两年不行就十年,十年不行就二十年。不管是暗杀还是毒杀,只要四哥我耐下心来,伺机等待,就早晚有我得逞的那天。不信的话,咱就走着瞧!”
过了个十来秒之后,方才听麻仙姑说:“四哥,这么做有意思吗?就算是杀了他,念在兄妹一场,夫妻一场的份上,或许我不会找你寻仇。
“可是你若妄想着我就此能回到你的身边,那你可就想错了,那是永远也不可能的事了。
“我的年纪也不小了,选择他做我的男人,看似是一时间的心血来潮,其实也不全是的。他人比你们年轻,功夫比你们高强,前程比你们远大。
“跟他接触得久了,傻瓜才不会喜欢他呢!”
见欧阳洞宾昂着头不说话,麻仙姑走上前来,将一只玉手搭在了他的胸脯上说:“四哥,听我的话,找个合适的女人去过你的小日子吧,将来再生下个一儿半女来,也好给你欧阳家传宗接代。
“像我这样的破烂货不值得你留恋,像我这样既不祥又不干净的女人,死了之后都没脸进你们欧阳家的祖坟!”
欧阳洞宾闻听此言如丧考妣,嗒然若丧地道:“你不要这么说,为了甩开我,你用不着把自个儿糟蹋得如此不堪。在四哥的眼里,你永远是这世上最美最好的女人。
“五妹,既然你已经决心跟他,以后咱们再见面的时候或许不多了,我……我能不能向你提个不情之请?”
麻仙姑笑道:“当然可以啊,你迫不及待地把我叫到这儿来,不就是为了想泄泄火吗?可是咱先把话说到头里,这可是最后一次了。
“完了这次之后,我希望你能遵守承诺,往后不再纠缠于我,也不要再想着去害那小王八蛋了,成么?”
欧阳洞宾立即兴冲冲地指天发誓道:“没问题,绝对没问题,只要你今天让我玩儿个痛快,你说什么便是什么。”
说罢,欧阳洞宾立马扑上去将麻仙姑搂住。
麻仙姑一把推开了他,嗲嗲声气地白了他一眼:“瞧你那猴急的样儿,没出息!我可告诉你,咱俩这可真是最后一回了,你别指望着完了这次再来歪缠,老娘我还会心软由着你!”
麻仙姑说着,便开始宽衣解带,欧阳洞宾也麻利地把裤子脱了下来,随手丢到了一边。
张梦阳站在高高的树冠里,透过脊顶上的空洞,眼看着急不可耐的欧阳洞宾把最里边的亵裤褪到了膝弯里,露出了他的关键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