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在看到我和苏眠后,转身就朝着另外一处跑去,我回头让苏眠在车上等我,也拔腿就追了过去。
这个人似乎非常熟悉这周围的地理形式,专门带着我往小道跑,而就在我追着他来到一处死胡同的时候,他忽然转身,面对着我,开口说道:“我的朋友,没有必要跟条疯狗一样追着我跑吧,再怎么说,我们也都是盟友,不是么?”
他脸上的黑色面具将他那张丑陋的脸完全包裹,不过,就算他化成灰我都能认的出他那一双丑陋的眼神来。
“说,萧封的这个案子,是不是你做的?”我上前一步,紧皱着眉目,顿时对着他低声怒吼道。
“你可别冤枉我,我可以告你诽谤的,我从来就没有杀过人,那些死了的,可都是有人寻仇杀死的,怎么?当警察当了半年,学会扣屎盆子了?”
我抿了抿嘴,竟顿时一下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这个人的脸皮怎么跟许冲一样厚,如果不是他,那些人会死么?
紧接着,他转过了身子,似乎一点儿也不怕我突然拿出手铐将他缉拿归案。
“萧封从来都没有做过什么值得让我动手的事情,我又为什么要杀他?倒是你,现在这个情形,回到东市,才是一个不明智的选择,那个女人,不,是他们,这个时候正在伺机而动,关于方宗阳的事,他们显然和你的那个顶头上司一样,不想让外界的任何一个人知道。”
我眉目一皱,心中顿惊,马上问道:“你也知道我爸的事情?”
他点了点头,说关于方宗阳的事,这是一个当年大家都知道,却不能传出去的秘密,这个男人身上似乎随时都带着一层神秘的面纱,而那些人为了不让人揭开这一层秘密,不惜杀死知晓方宗阳这个秘密的所有人,包括他,似乎也是那些人的目标。
“或许剿灭那些人,你父亲的事,也就可以大白天下了,我们做个交易吧,我帮你找到这些人,并且破了这个案子,但是,你必须把这个案子的真凶交给我处置,怎么样?”
“交易?你觉得,你现在有资格跟我做交易吗?”我右手慢慢的伸入了右侧口袋,而后轻轻地抓着我放置在口袋里的匕首。
“你觉得,没有十足的把握,我会来见你吗?回头看看那个姑娘,你认为,她会乖乖的在车上等你吗?”那男人笑了,笑的很轻蔑。
我心头一阵,随后一下就将我手上的匕首抵到了他的咽喉处:“苏眠,你把她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在你座椅下面安装了一个而已,小把戏,和我上次在地下水道里面装的一模一样,不过,这虽然威力小,一辆车,总还是炸的了的。”
他说到这里,抬手就看了一眼手表,随后低声笑道:“你的时间,还剩下十分钟,从这里回到宾馆门口,最快,我想也要跑五分钟,也就是说,你还有五分钟的时间考虑,其实有些时候,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你说是么?”
也就在他说话之际,突然,一个硬物一下就顶在了我的小腹处,低头一看,这家伙,居然拿着一把袖珍枪直顶在了我的小腹。
“我说过,没有十足的把握,我是不会来见你的,就像是你根本没有我杀人的证据,就算把我抓回去,也不过就只能关押我二十四个小时一样。“他一边说着,一边直将我手上的匕首夺下,而后慢慢的,将这一把枪直顶着我的脑门。
交易,我不可能跟他去做交易,更何况,这案破了,凶手自然要被我们捉拿归案,案子破了,凶手找不到算是个怎么回事,不过,他倒是也提醒了我,至少我知道,不想让我们知道方宗阳消息的,大有人在,而不是一个,那个女人,可能只是他们其中的一员。
也就是说,这个恶魔口中的那些人,应该是同一个组织的。
想到这里,我笑了笑,伸手就顶着他的枪,直将枪顶住了我的太阳穴,而后双眼看着那一双只敢躲在面具后的眼睛,不紧不慢的说道:“我们赌一把,我赌你不管怎么样,今天都不会开枪,因为我对你来说,还算是挺重要的一个棋子,不是么?”
他从第一个案子就已经开始跟我纠缠不清,而在这半年里,他就像是一个影子一样出现在我的周围,我猜测,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理由,让他一定要在我左右,包括他利用人心中最软弱的东西来强大那些罪犯的内心,鼓舞他们去杀死该杀之人,他最后也会将他亲手推入火笼的人亲手推入警方的“怀抱”
换一句话来说,这个人的信仰不是法律,是比法律更深一个层次的人性,所以法律解决不了的东西,他坚信只有他能够解决,所以,在规避法律的情况下,他启动了自己的一套惩戒手段,并将那些大仇得报的人,又推入了法律的界限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