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尽在不言中?”鱼若有鳞此刻也要拔光了!
“滑头。这心意就藏在日常行为里,书房乃书生日常所居,自然要端方工整,难道使用次数少了就可以随心所欲?你说的在不言中也对,心意如何要看他如何做而不是如何说。你明白了?”
“小鱼儿懂了。”咱就是说咱这个学生啥时候能毕业?
“你君儒表哥说你想要陈家的商队,道理也讲了一大堆。我呢不管你们年轻人的事了,但京里怎么决定你都要听从,不可任性明白了?”白太傅坐在太师椅上捶胳膊。
小鱼儿见水有点凉了,又架起小泥炉烫水,泡上一壶热茶后,屁颠屁颠地上前按肩,嘴嘚吧嘚:“就说这点活儿,我一会儿就弄完了,您偏自己动手,还当自己二十岁那会呢!”
“哼哼,你收拾完我也还得收拾一遍,活儿干得忒不利索!”白太傅伸直胳膊让小鱼儿捏,嘴却不饶人。
“嘶,您还嫌弃上了,下次,下次我就不帮您了,反正我的事儿您也不帮忙。”
爷俩互相嫌弃着,谁也不让谁。
说起来想让这西北下场透雨那可真是......
粮种入土三日,好容易盼来了个阴天,结果天空只是飘着毛毛雨,小鱼儿怒急,站在院子里狂吼了一句,“你老是便秘吗?”
顷刻间天昏地暗,电闪雷鸣,狂风卷着硕大的沙土粒子乎了小鱼儿一脸。
被拍懵了的小鱼儿都忘了躲,还是在屋里笑够了的青禾把人拉进来,不过这人一身灰一脸土,已经不能看了。
“我让你过来是让你看看咱们店开张十天的账目,不是让你得罪老天的!”青禾忍着笑说道。
“青禾,你好好看看我?我啥时候还有和老天爷对话的技能了?”小鱼儿木愣愣地道。
“瞎说什么呢,你这就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了。嘶......这么说好像也不对,不过就是碰巧了。怎么自己还当真了!不过这雨还真是及时雨。”青禾赶紧说道:“行了,这都和泥了,也看不成账了,去洗洗吧。”
“哦,好的。账目什么的不看也罢,不过目前菜品还是单一了一些。收一些菌子,再订些鱼做丸子吧。”小鱼儿临走给出建议。
“行,我再琢磨琢磨,这两天我出去转转,晚上可能不回来。”青禾决定出去找找食材,开个店也不能只吃羊肉和青菜吧。
这场透雨之后,转眼五月了,两尺高的禾苗正是需要雨水的时候,可这五月真是,火辣辣的太阳热情无比,哪有一丝下雨的迹象。
甘南还相对好一些,这甘北的草都打蔫了。小鱼儿在秋水庄转了一圈,万分庆幸当初的决定,这要是把实验田放在甘北,他此刻都得哭死。
不过沙参等药材还是很金贵的,该浇水还是要浇水。这时候看出他每二十亩地就打一口井的决定是多么英明神武。
被齐王赞过的红薯倒是依旧绿茵一片,小鱼儿都很佩服长工们,是怎么找到长大的红薯的?他来了摸到的怎么就是他这小细胳膊一样粗细的!
莫不是齐王骗人?倒也不至于。
想到香甜的烤红薯,小鱼儿还是决定再等等,等到了日子,这沙土红薯得流蜜吧。
嘶......嘴角怎么凉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