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提利昂看来，方焰的确是一个优秀的王者，对方虽然好色，但和自己同样睿智，且富有远见。

方焰踏上铁王座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斥资命人为君临新建一千个公共厕所。

而城内秩序的重塑，也仅仅花了三个日月更替的功夫。

君临城不仅仅治安，比以前好了很多，整座城池的气味都似乎都变得好闻了许多。

然而这一切，和方焰的秘密比较起来，都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威廉·戴瑞爵士为坦格利安尽忠，可老爷子早就寿终正寝啦！

而在之前的君临破城战中，威廉杀在最前面，立下了赫赫战功！

在提利昂被擒获之前，他就得到了威廉的相关情报，知道“假死”的威廉如今外形可以先比较起来，出现了明显的变化。

他身型高大、枯槁，肤色苍白，眼睛是如冰一般的湛蓝深邃。

他的反光盔甲，会随着移动而改变颜色，所使用的武器，乃是极冷的冰晶制成的长剑。

这就很可怕了。

因为那是传说之中最标准的【异鬼】形象！

所谓异鬼，便是来自塞北永冬之地的一种神秘而恶毒的生物，他们曾在8000年前的“长夜”中在维斯特洛大陆制造了巨大的混乱和战争，几乎屠尽了维斯特洛所有人口。

先民和森林之子们合力在【黎明之战】中，将异鬼打败，并且赶回永冬之地。

而后，由“筑城者”布兰登建筑绝境长城防止他们再次南下侵犯。

负责守护绝境长城的守夜人军团，便是那时候成立。

听到提利昂的发言，王座厅中宣誓效忠于方焰的各大领主们纷纷倒抽了一口冷气。

“嘶~”

可艾莉亚和珊莎这对久别重逢的史塔克姐妹，却是亲密的说着悄悄话。

并不在意什么狗屁的北境狼家祖训“凛冬将至”。

她们并不认为这世界上有什么族群、存在会比方焰更强大、更邪恶。

那些旁枝末节的次级【下位恐惧】，屈从于方焰，也是完全合情合理的！

丹妮莉丝站在方焰身侧，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

“聪明人！”

铁王座上的方焰俯瞰着提利昂，鼓掌道，“严格意义上讲，威廉·戴瑞爵士现在还真是【异鬼之躯】，虽然保持了生前的记忆和智慧，但是无法与人正常沟通交流！”

“不过，你也不必担忧。”

“这只是我窃取寒王权柄后的一点小小尝试罢了。”

“待我攫取光之王的权柄，就让忠诚且荣誉的威廉真正复生过来，活出第二世！”

“我要告诉所有人——为我方焰卖命，就是有无尽的好处可以享用。”

“财富、权力、荣誉、地位，甚至是第二条生命！”

铁王座立在铁质高台上，伴随着略显狭窄的台阶。

一条长地毯从王座延伸到大厅尽头的青铜橡木大门。

大厅本身非常巨大，足能容纳1000人。

在坦格利安家族统治时，他们用巨龙的头骨装饰王座厅。

但拜拉席恩家族推翻他们后，龙骨被移到红堡的地牢，改换上描绘狩猎的挂毯织锦作装饰。

这些挂毯在劳勃一世死后被撤下来。

而此刻，方焰正把玩着詹姆·兰尼斯特那煮沸并用化学药剂特殊炮制过的洁白颅骨，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

“原来如此……从一开始，您就在与神祇为敌。”

提利昂叹了口气，却也意识到，方焰会和自己说这么多，那就是对自己有另外的安排，“您似乎并不打算杀我？”

啪！

方焰打了个响指：“在没有仇恨与信仰冲突的情况下，想要收买一方势力，得到各方势力的鼎力相助，实际上非常简单——只需要拉拢一个具有代表性的重要人物就行了。”

“兰尼斯特家族这边，我打算让你提利昂给我当【国王之手】，负责处理国务，以展示我的胸襟与信任！”

实际上，没有任何人能得到方焰的信任。

方焰只需要一个能力足够的人在那个位置上，替自己干活，免除自己99%的工作量。

节省下来的精力，就可以分配在更重要的事情上。

——狠狠操弄那些美人儿们，为了人类帝国的和平和安定，方焰不能偷懒，必须努力造小人儿。

提利昂听到方焰这一番过分诚实的发言，骤然瞪圆双眼，感到不可思议之余，也认为这样的安排着实合情合理。

他还能说什么？

拒绝？

不可能的！

根据提利昂对方焰的了解，自己嘴里胆敢蹦出半个不字，立马就会被判定为不知好歹的家伙，当场砍下脑袋，原地暴毙。

所以他的答复是……

“如您所愿，尊贵的王！”

登上铁王座之后，方焰的形象就开始严重两极分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