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南兴的眼神突然变得深邃而神秘,他微微侧头,仿佛已经看到了即将发生的场景。“估计等会儿,杨傲天的部队也该出现在战场上了。”
燕无暇闻言,不禁愣了一下,随即眼中闪过一抹惊异与敬佩。“大人,您真是深谋远虑!不过,我还是有些担忧,您下午才刚刚放出话要灭他全军,这样的威胁之下,他真的会不顾一切地赶来参战吗?”
南兴微微一笑,那笑容中透露出一种胸有成竹的自信。“燕无暇,你需知,杨傲天虽为战神,但他也是人,有情感,有理智,更有自己的骄傲和原则。他看到我攻打敖东烈,会认为这是对他的一种挑衅和侮辱。而作为一个精于算计的人,他绝不容许我来摘取他平定叛军的胜利果实。因此,他一定会来,这是他无法逃避的命运。”
说到这里,南兴的目光再次投向远方的战场。
杨傲天的大营内,烛火摇曳,映照出众人各异的神色。斥候的紧急情报如同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层层涟漪。
南峰易闻言,眉头紧锁,眼中满是不解与愤怒:“这南兴,究竟是何居心?白日里他言辞凿凿,要联合叛军对付我们,转眼间却又对叛军发起了夜袭,这岂不是自相矛盾?他难道真是个疯子不成?”
杨傲天沉默片刻,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他缓缓开口,声音沉稳而有力:“南兴此人,忠孝之间,他选择了忠于南国,忠于社稷,这一点,真是让我颇为意外。只是,他这步棋,走得确实让人难以捉摸。”
诸葛流云此时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惊讶,他站起身来,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大帅,您说得没错,但南兴此举,实则更为阴险。他能军容齐整的赶到忠武战场,说明他之前已经有所行动,甚至可能已经攻占了镇北府。而他故意按兵不动,任由我们与叛军激战,直至双方皆疲惫不堪,他才现身,这分明是一箭双雕之计!一来,他解救了大帅您的危局,二来,他几乎可以独揽平叛的功劳,此人心机之深,实在令人咋舌。”
南峰易闻言,更是怒不可遏,他猛地一拍桌子,怒道:“我等四十万大军,历经月余苦战,损兵折将,如今仅存五万人马,这其中的艰辛与牺牲,岂是他南兴一句话、一场战斗就能抹去的?他倒好,坐收渔翁之利,还妄图抢夺我们的胜利果实,甚至要我们感激他的救命之恩,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杨傲天抬手示意南峰易稍安勿躁,他深知此刻的愤怒无济于事,需要的是冷静与策略。他沉声道:“南兴此举,虽令人不齿,但我们也需认清现实。如今叛军已显败象,我们若能借此机会,与南兴联手,彻底剿灭叛军,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至于功劳归属,待战事平息,自有朝廷公断。眼下,最重要的是稳定军心,准备接下来的战斗。”
众人闻言,皆点头称是。
杨傲天骑跨于战马之上,身披金甲,在火把下闪耀着冷冽的光芒,他的眼神锐利而深邃,仿佛能洞察战场的每一个细微变化。
随着他一声令下,全军加速前进,尘土飞扬,气势如虹,直奔那硝烟弥漫的战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