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莫寒过去确实是个性格冷淡的人,宛如冻结的寒潭,鲜有人能深入他的内心世界。在凌家,即便是他的亲生父母也难以自由进入他的住处。唯有她,凭借一份特殊身份,获得了作为他贴身佣人的机会。然而,这个所谓的贴身职务,实际上仅限于在他房间内进行清洁工作。在凌家的其他佣人看来,能踏足他的领地,已经是一种荣幸。即便如此,她依旧需要在入门前轻敲他的门。
白薇薇和乔鹿正是利用这一微不足道的特权,散布她能自由出入凌莫寒房间的谣言,使乔鹿误以为她在凌莫寒心中拥有特殊地位。然而,她没想到凌莫寒竟然当面揭穿了这一谎言,并直言不讳地提醒她,她仅是一名普通佣人。这对她而言,无疑是一次沉重的打击。过去,凌莫寒还会因她的特殊身份给予她一些优待,但现在,失去了这层身份,她仿佛从云端跌入深渊,巨大的心理落差让她难以承受。
……
四月的春风逐渐变得温暖,气候宜人,只需穿上一件薄衣即可轻松外出。乔鹿和凌莫寒并肩坐在车后座,白薇薇则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乔鹿心情极佳,她靠在车窗边,欣赏着街道上生机勃勃的梧桐树。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车窗上,光影斑驳。她无意间瞥向后视镜,发现白薇薇的面色苍白如纸,眉宇间流露出深深的怨恨与失落。乔鹿心中暗自思忖,如此美丽的女孩,内心竟如此复杂。短短两天,她便多次试图挑拨她和凌莫寒的关系。乔鹿冷哼一声,心想:哪里是什么白莲花,分明是心机深沉的女子。
目光再次转向腿上沉睡的男生,她忍不住有些气恼,几乎要挥出一爪。然而,看到他那俊美的睡颜,她又忍不住犹豫,最终还是没有动手。毕竟,伤了他怎么办?
……
白薇薇无疑是威塔学院的一段佳话。她的归来,引发了全校的关注。季敏对乔鹿说:“白薇薇曾是我们的校花,她以温柔大方的性格和清纯无害的外表,赢得了众多人的喜爱,无论男女。”
乔鹿抚摸着下巴,若有所思:“难怪,连黄大铭见到她,都忍不住心动。”
这时,黄大铭轻飘飘地从她身后走过。
“谁说我对她心动了?”他辩解道。
乔鹿回头,眼中闪过一丝调皮的笑意:“你敢说你不喜欢她?”
黄大铭轻笑:“开玩笑,我怎么会喜欢那种伪善者?”
乔鹿一愣:“怎么你也说她是伪善者?”
“全校都知道。”
“怎么说?”
黄大铭拉过一张椅子,坐了下来,开始讲述他的传闻。
“我告诉你啊,白薇薇以前可是校花,这你应该知道吧?”
乔鹿点头:“嗯嗯,这我知道。”
“那你知道她成绩优异?”
“嗯嗯,这我也知道。”
“那你还知道,她曾经是你未婚夫的佣人?”
乔鹿翻了个白眼:“你能不能说些我不知道的?”
黄大铭笑了笑:“嘿,这就是她伪善之路的起点。你要知道,没有一朵伪善花是纯洁无瑕的。”
乔鹿眯起眼睛:“怎么讲?”
黄大铭突然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想听下面的故事?得付费,十块钱。”
“区区十元,何需介怀,价格实在过高。”
“不过区区一包瓜子的代价,你难道不愿意付出?”
乔鹿的眼眸灵活地转动,忽然,她顽皮地露出一抹调皮的笑意。
她的纤手,悄无声息地滑向凌莫寒的书桌抽屉。
凌莫寒此刻正在外面挥汗如雨,投身篮球比赛。
她从抽屉里拿出钱包,抽出一百元的纸币。
接着,就像挥霍无度的阔绰人士一般,随意地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