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子的院墙是手腕粗细的杨木并排扎出来的。
里面一边是鸡舍,养着几只鸡,正在刨土吃石头子儿。
另外一边养着几只小羊。
院里只有一个小房子。
门虚掩着,上面象征性意义的挂着一把锁。
“没人。”
黄妄叼着烟伸着脖子透过窗户往里面看了一眼从院墙跳了出来。
王悍给一个小孩塞了两袋小浣熊又给塞了几根火腿肠。
“这家老人去了哪里?”
几个小孩指着一个方向。
“能带我们去吗?”
几个小孩往后退了退。
黄妄摸了摸一个小孩脑袋,“我们不是坏人,真的。”
丫不说还好,一说着话,几个小孩一看这个大黄毛,长得帅归帅,身上确实带着一股子浓的抹不开的煞气,吓的掉头就跑方便面掉了都不要了。
黄妄从地上捡起来方便面拆开吃了一口。
“怕啥啊?老九,你说我要是我长得像范伟的话他们是不是就不跑了?”
王悍点了点头。
“对。”
两个人顺着刚才几个小孩子指着的地方朝着一个方向而去。
那边有一片农田。
这会儿天气清爽,正是干农活的时候,农田里面不少人在锄草。
两人往那边走的时候碰到了一个扛着锄头眼袋很大满脸皱纹的老人。
王悍看到是个老人,合计老人知道的概率大,上前给老人递烟。
“老爷子,您知道张清君是哪个吗?”
老人看了一眼王悍之后,“找他干嘛?”
“我们是上头派下来核实五保户的。”
老人指着一个方向,“顺着这条路往里面走,那个沟看到没,下去有片梯田,他在那里。”
王悍连忙道谢,给老人塞了一包烟。
老人没有要,扛着锄头一声不吭的往家走。
王悍和黄妄顺着老人指着的路接着往前走。
走着走着,王悍余光一扫。
“七哥,有点不对。”
“刚那个老头儿?”
“嗯。”
黄妄接着往前走着,“盯着看看他是不是回了家。”
王悍摇着头,“他盯着咱俩呢,不可能回家的,咱俩接着往里面走,那边那个塬后头是视野盲区,正好有人,咱俩过去问问。”
作为满嘴花式跑火车锦标赛冠军的王悍自然是能够通过一些细节判断出来刚才的老人刚才不像是说了实话。
两人边走边瞥刚才那个扛着锄头的老人。
那个老人路过张清君院子的时候不做停留就路过了。
过了塬,没走多远看到地头坐着个吃饼喝茶的老人,地里还有个大娘一边絮叨自家男人又偷懒一边锄草。
王悍过去蹲在了老人跟前。
老人打量着王悍,“你是”
王悍忙不迭的给老人点烟。
“我是隔壁村老刘家的老二,虎子,刘玉虎,您还有印象吗?”
老人夹着烟摇了摇头,王悍咂了一下嘴。
“我爷是腿有点问题。”
“刘瘸子?”
“对。”
“你是刘瘸子孙子?”
“对。”王悍笑道,“大娘这都忙呢,您咋还提前歇着了,您瞧瞧刚刚老张头儿早就干完活提前回去了。”
老人一脸的不屑,“他就是一个吃五保户的老光棍,就指着那几亩地的收成呢,他不麻利点谁给他钱!”
王悍笑了笑,冲着忙碌的大娘笑道,“大娘,您也歇会儿呗,跟我大爷一会儿吃点东西。”
大娘骂骂咧咧道,“吃什么吃,眼瞅着天热了,一天到晚就知道吃,跟了你倒了霉了,我还不如跟了人家张光棍,人家起码还勤快。”
“你跟了我还有儿子!”
“我跟了张光棍也能有儿子!”
老两口拌嘴的时候。
王悍给了老人一包烟。
和黄妄对视一眼原路返回。
“老九,你咋知道隔壁村有个刘瘸子?”
“来的路上看到隔壁村有人在墙上写了刘瘸子生重孙没屁眼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