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曾梦到过一棵菩提树?”
王悍愣了一下,“这倒没有,倒是以前梦到过一棵葡萄树,上面还倒挂着一个人。”
老掌门咂吧了一下嘴,是真想给这小子来一下子。
王悍尴尬的笑了笑,“您老想要说什么?”
老掌门摇着头笑了笑,旁边的金豆跪坐在老掌门旁边给其擦拭着脑袋上的汗水。
思索片刻之后,老掌门沉声开口道,“那你有没有过什么很奇怪的梦?”
王悍想了想,“奇怪的梦倒是挺多的,您问的是什么类型的?”
“很绝望的梦境。”
王悍愣了一下,“很绝望的梦境?”
稍加思索之后,王悍开口道,“好像没有什么印象特别深的,倒是有那么一次,梦到了捏脚被警察堵在了没有窗户的房间怎么逃都逃不掉算吗?”
老掌门咂吧了一下嘴,“除了这个呢?”
“我这个人一身正气,所以很少梦到那种能让我绝望的梦境。”
“呵呵。”
老掌门坐直了身子,沉思了足足几分钟之后,抬起头看着王悍郑重道,“倘使有一天,你每天都能梦到身处绝境之中,请务必来找我。”
王悍有些匪夷所思,“我从小到大做噩梦的次数都是屈指可数,梦到身处绝境这事儿怕是”
话没说完老掌门似笑非笑的看着王悍,“相信我,你会做那种噩梦的。”
王悍还是有点没搞清楚老掌门说这话的根据是什么,但是想到大衍宗的基本上都是挂逼,倒也放在了心上。
“您来叫我来不会就是只给我说这么点没头没尾的话吧?”
老掌门顿了顿,“你是个巨大的变数,推衍你的一切不确定性很高,这样吧,你可以把其他人的生辰八字给我,我可以帮你推衍一次其他人的,只有一次机会,你自己考虑一下。”
“除了我之外其他人都行?”
老掌门似笑非笑的看着王悍,“都可以!”
王悍给了老掌门一个生辰八字。
老掌门推衍了几分钟之后,忽然脸色一变,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旁边的金豆吓了一大跳。
老掌门咬牙切齿道,“我猜到你会让我算个不一般的人,但没想到你个狗东西让我算你父亲的!”
王悍腼腆笑道,“天地良心,这可是您说的,让我随便问的,算的怎么样?”
老掌门做了个深呼吸,冲着王悍笑道,“你是不是还抱有一丝希望盼着你父亲活着?”
王悍直言不讳道,“是。”
老掌门叹了一声,“你父亲的确是死了,这是毋庸置疑的,但是”
话说到这里,老掌门说了个但是就不往下继续说了,王悍眼巴巴的等了半天,“但是啥?”
“没啥,我就是为了提起你的兴趣,逗逗你。”
王悍直接被气笑了,“您老要是再这样的话,那咱俩就没得谈了,我得出去跟您的那帮徒子徒孙还得掰扯其他事情了。”
老掌门把玩着香炉,取出来之前三根包着香的纯金模具,把里面的香灰抖了出来,重新给里面填香。
王悍等了一小会儿,发现老掌门没有继续跟王悍说话的欲望,王悍这才起身,冲着老掌门欠身弯腰,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刚走了两步。
背后传来老掌门的声音。
“其实你父亲”
王悍停下脚步,回过头等待着老掌门后面的话。
没想到老掌门只是自顾自的给纯金模具里面填香。
王悍继续往外走去。
老掌门接着道,“其实你父亲留了”
这个老壁灯就像是故意搞王悍心态一样,话只说了一半,就故意卡着不说后面的话。
王悍恨得牙根儿痒痒,恨不得上去给这个老登踹两脚。
“留了什么?”
老掌门就像是没听到王悍说了什么自顾自地填香。
王悍牙齿咬的咯吱响,老话说恶人还需恶人磨,王悍今儿算是被这个老登给小小的制裁了一下,王悍就像是没有买抵抗鞋又碰到了个控制多的法师。
等不到这个老登说话,王悍感觉这个老登像是故意逗王悍呢,王悍阔步朝着外面走去。
老掌门笑道,“你父亲临终之前留了一样东西。”
王悍不做停留,继续往外走去,到门口的时候,老掌门接着道,“这个东西至关重要,事关他筹谋多年的事情。”
这话就像是大控一样给王悍定住了。
“什么东西?”
老掌门抬起头笑呵呵道,“他留了”
王悍牙根儿痒痒,恨不得提着刀就准备要搞老掌门一下子,“留了什么?”
“我不知道。”
看到王悍皱眉,老掌门笑道,“你父亲用死做代价,蒙蔽了天机,那样东西,估计只有和他同谋大事的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