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着女孩泪水的手探向自己心口，若非心脏依旧没有跳动他甚至都要怀疑自己因为苦苦变成人类了，千万年来他何曾情绪如此复杂过。

邪气的狐狸眼微垂，受伤的眼神落在慕苦苦脸颊上，无妖收回力量伸手擦干净女孩白嫩的脸颊，没忍住满心幽怨捏了捏那软绵绵的小脸蛋。

有那么一瞬间无妖想着就让她这么死了算了，可在她濒死之时却又怕了，起码她现在并没有很抵触他，即便她心里装的是别人，可她人在这儿。

若是杀了她，想让她的灵魂忘记扶砚何其艰难，慕苦苦的实力变化之快甚至让无妖都觉得恐慌，他有预感就算成功让苦苦忘记了以她的聪明劲迟早会发现真相，到时候只怕就连这表面的和谐也再难维持了。

几经权衡，无妖到底还是把人救了，柔和的诡力毫不吝啬的汹涌灌入慕苦苦心口帮她稳住生机，双指捏了捏女孩微红的小鼻子，低沉的无奈笑声在午夜清晰无比，没想到有一天他的力量会用来救人。

还是活苦苦看起来乖些，闹这么一出，无妖暂时不太想对上慕苦苦的灵魂，小家伙要是死了绝对是个难缠的，执念忒重，吓死鬼了。

“苦苦，我该怎么办？”幽怨叹息散在晚风里，无妖无端惹了一身燥意燥欲，慕苦苦缩在人形空调怀里晕的舒坦。

无妖转瞬便带着慕苦苦到了染春池，池非水池，棺池。

走到一处白玉棺前，无妖小心把怀里的姑娘放下，人安静躺着，这次不是无妖的手笔，却与他脱不了干系，慕苦苦的反抗太激烈导致灵魂被伤到了。

看着小丫头有了裂痕的灵魂无妖满眼都是疼惜和无奈，人是他弄碎的，自然要帮她把灵魂修补好。

无妖试探着侵入慕苦苦的脑海抹除这会儿给她留下的不好回忆，这次倒是挺乖，小家伙安稳睡着任他摆弄，并没有像之前那样抵触他。

无妖循序渐进的试探，结果他刚一挨到和扶砚有关的记忆慕苦苦又开始挣扎了。

这下他算是是发现了，只要不涉及扶砚她就随他摆弄，一碰到扶砚就跟摁了什么开关似的，苦苦很防备他，他甚至看不见她记忆里关于扶砚的任何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