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晏舟悠悠说道:“嗯,有事?”
“你这是什么态度?!”男子生气质问。
陆晏舟:“……”
不是,这位仁兄你是点了火的炮仗吗?不碰都炸?
卫经泽侧身挡在陆晏舟前面,“有话就好好说,他哪句话得罪你了?”
男子横眉竖眼,厉声指责:“他那副满不在乎的语气就是在瞧不起我!”
众人:“……”
韩俞挠头,“就这你也能找茬?你怕不是事精。”
肖轩白暗自腹诽:嗤,此人看着就不太聪明的样子。
“你是乙班的丁澹吧?”陈硕蓦然想起,看向面前的人。
丁澹整理了下衣服,抬起下巴,“没错,我就是丁澹。”
远处不少人聚在一起看好戏。
陆晏舟可不想当猴子被人围观,语气略显不耐烦,“废话就不用多说了,什么事?”
丁澹上前一步:“我听说是你引领全学院刻苦读书的?”
陆晏舟淡淡回复,“不敢居功,此事并非我所愿。”
他自信说道:“明明学院中最有影响力的人是我,你凭什么盖过我的风头?”
韩俞拉住陆晏舟,摇头示意他不要说话,眼神瞥向他身后走来的三位中年男子。
丁澹眼瞅他们不说话,误以为他们无言以对,愈发自信,声音愈发高昂。
“啪。”
中年男子一巴掌拍向他后脑勺,略带歉意说道:“犬子不成器,言语失态,我代替他向各位道歉。”
陈硕等人表示没事。
丁澹愤怒回头看向他爸,“父亲你打我干什么!”
“打你就打你,还要算个吉时吗?你等会儿跟我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丁澹惹不起他爸,只好怒瞪陆晏舟他们,有人过来竟然没人提醒他!
陈硕眼神略带无辜,‘我们为什么要告诉你?’
丁澹被领走后,韩俞解释:“今天诗词会是丁伯父和家父共同出资办的,丁伯父是满北县首位富商,丁澹的舅舅任南阳知府,他母亲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很是疼宠。”
肖轩白回忆道:“确实,家父也同我提起过,丁家家风正派,丁伯父为人乐善好施,广结良缘,然而,遗憾的是,慈母多败儿,他撑不起丁家。”
陆晏舟凑近闻了闻花香,“那是丁家的事,不过他来找我背后应当有推手。”
丁澹不够聪明,竟然都没发现自己当了枪,若是丁员外想让他成器,就不该让他继续待在书院。
不过那又关他什么事呢?
陆晏舟决定离开诗词会,反正山茶花已到手,就是可惜,暂时不能种进空间了。
要不然这么大盆花突然消失不见,太引人注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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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年末,肖轩白和韩俞二人已有五日不曾踏入书院。
他二人不光要全权负责火锅店,还要负责家中其他产业结算账目。
这样他们都能考上秀才,可见其智商有多高。
陆晏舟已经打包好行李准备回家。
“陆兄,我来的真及时!”
肖轩白倚靠在门边,朝陆晏舟笑着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