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绍临深清了清嗓子,顶着绍家人羡慕嫉妒的眼神,淡定将首饰塞怀里,实则将其转移到空间内。
盘古幡从怀里探出头,看到邵家人那一双双贪婪的眼神,疑惑道:
“深哥,你说何必呢,那俩娘们给你东西就没安好心,你咋还收下了?”
“白得的好处干嘛不要?咱们连马车随从都使上了,还怕收下这点东西么?”
绍临深回了一句,转身就往陈姨娘她们身边走。
“反正虱子多了不痒,就是没这两样东西,三房现在也是其他人的眼中钉。不过她们想算计我,总得多出点血不是,不然咱凭啥无缘无故被当枪使?”
一人一鼠心里正聊着呢,绍父便领着众人拦住去路,沉着脸让绍临深交出所有东西,并扬言一切用度皆有公中安排。
“你几个兄弟都把东西交给为父了,现在就差你一人,莫要磨磨蹭蹭,快些把东西交出来。”
绍父说着一脸理所当然。
旁边几个兄弟也是幸灾乐祸的模样,看他们的架势,还想仗着人多抢东西。
不过,许是他们想起绍临深在狱中的手段,这会儿还很不要脸的让身边的女眷顶在前头,一群人打量着绍临深不敢动手般,个个都是满脸兴奋的模样。
绍临深瞥了眼站在边上,仿佛一切与自己无关的大哥,看他依旧一副清风朗月的君子做派,只看的人心里反胃。
“幡哥,该你动手了。”
绍临深心底说着,直接从怀里掏出一只被养得油光水滑的肥鼠,手上一个巧劲儿,直接甩到徐氏等人身上。
“啊啊啊!”
徐家女眷们吓得惊叫连连,不断躲避蹿到身上的老鼠,偏偏这小畜生速度快得惊人,逮着机会就咬大家一口,痛得她们捂着伤处都不敢再往前走。
绍临深借机闪开,直接跑到几个兄弟跟前,看到绍父准备动手,冷着脸先将其胳膊脱臼,而后扭扭手腕,一拳拳砸在几个兄弟腹部。
“啊!老三,你个不忠不孝的畜生,爹说的话还敢不听。”
绍老二哀嚎着指着绍临深破口大骂,结果又换来几个巴掌。
旁边老四等人见势不妙,正准备开口求助解差,还没出声也是同样被抽得脸都肿了一圈,“啪啪”的抽耳光声响彻不绝,跟过年放炮竹似的,一下接一下。
四五个男人齐上阵,竟没一个能顶得住绍临深几拳。
尤其是躲在一边当透明人的老大绍铭珩,更是被绍临深重点关照。
附近解差发现有人闹事,前脚正准备过来,后脚就让领头的刘解差喊住,大家跟看不见似的,只招呼其余犯人先走。
围观的犯人们今天单看邵家人闹出的笑话,都够消化好几天了,这会儿听到命令,赶紧老老实实领着一家老小离开。
徐氏娘家那边倒是有心帮忙,可也抵不过爱看热闹的人故意堵着不让过去,只能眼睁睁由着一人一鼠在邵家人群中横行霸道。
完事了,那混球才不紧不慢表示大家都成流放之人了,也不怕人说什么闲话,谁要打他的主意,就别怪他手上的拳头不认人。
“大姐她们怕被说不孝,我却是无所谓,咱都成流犯了,还有啥脸面可言?
谁喜欢拉着妻儿老小给人当奴才,那是他的事情,别搁我这儿逞威风。”
说罢,绍临深还意味深长的看了眼老四等人一眼,转头就带着陈姨娘和两个女儿离绍家人远远的。
至于楚妙宜,则坐在马车上远远缀在流放队伍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