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想到,自己掏心掏肺付出一切,逃荒路上更是为了他们母子三人瞎了一只眼睛,瘸了条腿,到头来居然是替别人在养老婆孩子。
那洪佩兰怕那位小侯爷知道自己嫁过人,心怀芥蒂,还当着原身的面表忠心,口口声声说都是原身贪图自己美色,逼迫她嫁给对方,还逼着自己一双儿女认其作父。
“但奴家从始至终都是侯爷的人,哪怕这畜生百般逼迫,奴家也不曾让他得手。”
洪佩兰说的面红耳赤,一双小手不停划拉着庆远侯的胸口,只把人撩拨的口干舌燥。
庆远侯刚尝过对方的滋味,知道这女人依旧如曾经那般青涩紧实,自然知道此话非虚。
而一旁的双生姐弟更是举着拳头,一下下砸在原身身上,说要不是对方害他们与亲生父亲不能相认,他们一家根本不用受那么多苦。
说着,两孩子还搂着庆远侯的手,一口一个爹爹的喊着,并让对方把原身拉出去喂狗。
“这畜生一路上逼迫我们吃草根树皮,有时还故意饿着娘和外祖母他们,自己却背着大家偷偷吃好东西。”
“我和姐姐哭着不想吃,还被他打了几耳光,威胁我们要再不听话,就扔给别人炖肉吃。”
两孩子句句都是在控诉原身,浑然不觉一个男人带着一家子老老小小逃荒,究竟付出了多少。只逮着自己的所思所想,将那些“无中生有”的话说给亲爹听。
庆远侯本就对原身妄图染指自己的女人心中不快,再听两孩子这么说,当即就命人将原主打断四肢,扔到大锅里烹了……
绍临深气得睁开眼睛,将手里提着的水桶举到跟前,咕噜噜就是几口喝下肚子。
他千辛万苦从山里提水回去,累的嘴巴起皮都不舍的喝一口,那一家子倒是拿来擦脸漱口,将自己打扮的光鲜亮丽。
“去他大爷的,咱就是把水喂给狗喝,人家都知道向咱摇尾巴。
给那些白眼狼喝,指不定还嫌咱提的水不够。”
绍临深满肚子火气,赶巧看到一对祖孙提着木桶从山下爬上来,绍临深干脆将桶里的水往对方木桶里一倒,自己拍拍屁股一身轻松往山下走。
他想起来了,那一家子没脸没皮的玩意儿,这会儿都在他家里当大爷呢。
自打洪佩兰怀孕一直到现在,先是说要亲娘伺候月子,所以把人接到绍家住。
后又担心亲爹在洪家没人照顾,又把人也接过来。
接着,洪佩兰他哥嫂三天两头来打秋风,慢慢的竟然也在绍家住下了。
如今他们一家六口人,再加上洪佩兰母子仨,竟全靠原身一个人又是打猎又是做苦力的养活着。
“还从没人敢这么占小爷的便宜,好的很,既然这样,那咱们可得好好清算清算了。”
绍临深扭了扭手腕,想起这个世界同位体受过的屈辱,就压不住心底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