绍临深在进入赌坊的一刹那,脑海中许久没出声的盘古幡突然幽幽道:
“深哥,你刚刚是在钻天道的空子啊,小心点,可别玩脱了。”
“嗨,我这不是遵从‘规矩’了么,你就说那女人现在还是不是我婆娘吧?”
绍临深心底回应着,还抬手拍了拍怀中的户帖,表示他们还是一家人呢,只不过那女人暂时去别家干活一段时日罢了。
“放心,不管对方能否完成‘任务’,等逃难的时候,我准将她接到身边来。”
虽然想恶心下那对狗男女,但他可是出了名的大善人,总不至于让陈家承担危险。
那女人不是说为庆远侯守身如玉么,他偏偏不让他们称心如意。
双方交谈间,人已经进入了赌坊内部。
赌场中繁华喧闹,每张赌桌都围满了兴致勃勃的赌客,他们或全神贯注地盯着骰子,或热血沸腾地押注,或兴高采烈地欢呼。
个个神情激动,面红耳赤的模样,瞧着就十分疯狂。
许是绍临深站在门边时间久了,倒是引得一名看场的打手过来询问情况。
“我是来找你们老板谈一笔小生意的,不知这位兄弟能否帮忙引荐一二?”
绍临深说着,递过去一把铜板。
那打手想来是头一回见有人把生意做到赌坊来的,目光诧异的看着绍临深,头往旁边一撇,示意他跟自己来。
须臾,绍临深就在二楼一处僻静的房间内,见到了赌坊老板。
此人身形略显富态,眉眼细长,嘴角时时带笑,穿着一身锦衣华服,看着倒像是一名普通的富家翁模样,但抬眼看向绍临深的瞬间,眼中闪过的厉色却又提醒众人,对方并非是什么好相与的主儿。
“听底下的人说,小兄弟是想同鄙人做笔生意?”
“是,我这有张欠条,那一家人拢共借去二十两银子,但碍于双方都是亲戚,我这边实在不好拉下脸面讨要。”
绍临深直接将欠条从空间转移到袖子里,而后放在桌面上,坦诚道:
“我想将欠条以五两银子,转让给朱老板,此后能从洪家拿到多少银两都归您所有。”
说着,他还贴心的点出洪家在村中的田产数量,家中人口,甚至还愿意亲自驾车送打手们去村子。
赌坊老板闻言倒是感兴趣的挑了挑眉,低头看着被按在桌上的欠条,转动着手上的玉扳指,沉默了一会,笑道:
“这倒是稳赚不赔的买卖,小兄弟是个爽快人,这生意我们接下来。”
说着,他还真从袖中掏出五两碎银推到绍临深跟前。
绍临深达到目的,也识趣将欠条递到对方跟前,约定好在城外汇合的时间,转头就出了赌坊大门。
随即,他便马不停蹄去杂货铺购置了一堆出行物品,而后又去成衣铺买了几身结实耐穿的衣裳鞋袜。
因着连月来天不降雨,粮油铺中原本一斤五文钱的糙米,如今都涨到十文,粗面更是从一斤八文,涨到十六文。
绍临深空间里还有剩余,倒也没多买,只装模作样各买了一石后,转而花了五两银子特意购置一批粮食蔬菜的种子。
车上载着这些东西,绍临深一路往城门口驶去,沿街但凡看到卖吃食的小摊或店铺,不拘是馒头包子,还是烧饼糕点,通通包圆了扔板车上。
实在装不下,他就往附近的巷子里一转悠,悄悄收进空间里,等板车空了大半又从巷子出来继续购买。
反正他空间里有的是以前存放的银两,只要剪碎了花,不掏出一整锭银子免得露馅,基本出不了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