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看车上躺着的棕熊,他便知此人身手不凡,想到大家都有共同的“仇人”,乔渝昀有心想将其招入麾下。
可惜,哪怕一路上他都快磨破嘴皮,也没让这人点头答应。
“我这人闲云野鹤惯了,受不得拘束,你若想报答我,倒不如让那对狗男女多遭点罪。”
当然,也能顺带给咱当个靠山。
绍临深一路牵着驴车往定安城走,沿途没人的时候,就同熊肚中的乔渝昀闲聊几句,到不知不觉已经走到城门附近。
那毛驴还是当初他在平安县买的,后来逃荒路上被人惦记,绍临深还使了障眼法掩去踪迹。
如今时过境迁,他便重新让这头毛驴现世。
反正户帖和驴身上都有标记,绍临深也不怕守城士兵查验。
缴纳过入城费,绍临深一路牵着驴车招摇过市,身后倒是跟了不少围观的百姓。
待到他停在侯府大门外时,早就听到风声,正从门内出来的老管家话都还没开口。
却见众目睽睽之下,原本严丝合缝的熊肚突然从中间裂开,在众人的惊呼声中,缓缓爬出一名男子。
“世子爷!!”
侯府一众下人惊呼出声。
乔渝昀顶着一身腥臭黏腻的血渍微微颔首,并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淡定踏入侯府。
“黄管家,二弟人现在何处?”
“回世子话,二公子还在正院,给侯爷喂药呢。”
这位主子一回来就询问二公子的行踪,面上又毫无喜色,老管家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有种府邸要出大事的感觉在脑中一闪而过。
……
侯府正院,一间布置简洁大气的卧房。
乔渝寒正端着碗药汁,准备喂给他爹喝。
可惜任凭他如何劝说,床上那老东西就是咬紧牙关一口不喝。
气得乔渝寒当场冷下脸,将碗扔在矮几上,俯身就要卸掉对方的下巴,准备将药灌入对方口中。
“该死的老东西命还挺硬,不过今天你不死也得死。”
“要不是你和娘老偏心大哥,我也不会做出这些事情。”
“明明大哥已经死了,你还不请旨改立我为世子,既然如此,那这位置我自己来拿便是。”
也不知怎的,自打那对母子入府以来,乔渝寒便觉自己事事不顺。
先是之前派出的手下莫名失去联系,后又有官兵来报,说是曾有人在山中看到过他哥的踪迹。
这一连串坏消息出来,直接将自己好不容易维持的局面彻底破坏,连带着原本就剩一口气的老东西居然还硬挺了这么多日子。
真是一群碍事家伙。
“咔哒——”
“砰——”
下颌脱臼的声音才在耳边响起,外头的木门就被人一脚踹开。
还不待乔渝寒反应,便有无数护卫冲了进来,将自己团团围住。
“放肆!谁让你们进来的,赶紧给爷滚出去。”
“呵,二弟还真是好大的威风,看来为兄回来的不是时候啊。”
乔渝寒心下一凛,抬眼望向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