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魔也是指他们一心异化自身的飞剑,让其始终介乎于诡异和法宝之间的形态。”
“这么厉害,那听你这么一说,岂不是红包诡已经完了?”
作为“快死”的人,李伯阳已经不知道害怕为何物。
很自然的和脑海中的声音进行探讨。
“当然不会,这红包诡异也有手段,首先它的本体并不在这,你瞧地上。”
声音指点李伯阳,少年顿时看去,就见那些遍地的红色纸屑正在缓缓消失。
而他摸向自己的衣服,已经凭空多出了一团异物。
揭开衣襟一看,果然绣在内衬上的口袋里,又重新出现了一摞红包。
李伯阳想不死心的将其拿出来,继续像之前一样如法炮制。
却在接触红包表面的瞬间,感觉手被蛰了一下。
剧痛袭来,像是一不小心摸到了刚刚才烧开了水的水壶壶壁。
“真小气!”
李伯阳心中无语。
菜,就多练,不会玩,就别玩。
居然被一个县官给压制了,这红包诡真给它的那些前辈丢脸。
“你又是谁?”李伯阳问向心中。
“我?我就是你,更准确的说,我是你的‘二心’啊!”
“二心?什么意思,你也是李伯阳?”
“不不不!我叫……嗯?我叫什么来着……”
李伯阳听他的语气不像作假,有些无语。
这家伙连自己叫什么都不记得也太搞笑了吧。
“莫非是传言中,夺舍之类的东西?”要不然怎么会懂得这么多,说不定是那种老不死的老怪物。
他心中暗自揣测,却无暇顾及许多。
至少目前自己没有对付这声音的办法,索性这声音也没有表现出对他不利的一面。
这个时候,黑夜里怪异的咆哮声,已经越来越近。
随着时间的推移。
李伯阳能够听到一些像是昆虫攀爬垂直面,或是指甲钩挠到活动砖瓦产生的声响。
周围的空气似乎变得愈发的恐怖阴冷,仿佛笼罩在一片无形无色的迷雾之中。
突然!不远处的池塘宽阔的湖面,像镜子一样在不断的破碎。
这池塘底下早年间因为地震塌陷,有暗流连通城外的水系。
此刻一只只惨白的手从水里伸了出来,紧接着是一颗颗头上脑洞大开,淌着冰凉湖水的恐怖头颅。
男女老幼皆有,他们张开嘴,肆无忌惮的发出那种穿透力极强的恐怖尖啸。
不只是水中,周围的墙壁后面,大树顶端。
一个个扭曲的人影全都冒了出来。
脸上覆盖着颜色深浅不一、大面积脱落的血痂。
原本应该失去神采的眼中,杂糅着痛苦和癫狂。
下一刻,全都向县官扑来!
这些尸体有着远超凡人的惊人弹跳力。
并且密集成片,彼此行动间更像一个整体,声势相当的浩大。
但是县官半步不退,坚定不移的站在远处,像一块耸立在海浪中的礁石。
县官双目亮起紫光,与飞剑遥相呼应,二者意念合一。
使得飞剑行动如臂如指,比活物还要灵巧。
在县官面前快速划出一条“安全线”。
但凡“开颅诡”操纵的尸体敢于越过雷池半步,都会被绞成碎渣。
没有一合之敌,威能震撼。
真是把好飞剑!
初起时微微荡荡,向后来渺渺茫茫。
微微荡荡乾坤大,渺渺茫茫斩神芒。
雕花折柳全如意,倒树摧林胜摁草。
翻江倒海鬼神惊,裂石崩山天地诧。
剑光闪烁间,撒下道道迷蒙炫彩的残影神光,正所谓:
衔花麋鹿失来踪,摘果猿猴迷在外。
金梁玉柱齐根摇,房上瓦飞如燕快。
当坊土地弃祠堂,四海龙王朝上拜。
混沌黑夜见清明,荡平万诡君莫怪!
飞剑忽大忽小,往来自如,将县官面前护得水泄不通。
夜空很快就被割裂,一半漆黑如墨,一半炫紫透亮。
紫色那边固若金汤,凛然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