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兰和郑嫚俩人顿时面面相觑,真没想到陈硕真这个女人的心底有这么一种想法,居然打上了御蛊术御兽术的主意。更令郑嫚没想到的是,她们想着利用陈硕真磨练廖兰的御蛊术,人家压根没放在心上,配合着她们施展蛊术攻击,通过施展蛊术喂招观察她们御蛊术,还被人家看出了门道,她有些佩服这个女人的胆识和眼光了。
“跟你们学御蛊术你们定然不教,不过这并不难,等我回到江左,跟长沙王去一趟蜀中,跟你们墨家巨子交换御蛊术。我想巨子他老人家不会拒绝的。好了,不跟两位妹妹玩了,该办正事儿了。再会。”陈硕真说完拔地而起,跃上金雕直扑广润门城墙右侧。
廖兰和郑嫚反应过来,想阻拦都来不及了,她俩施展轻功也扑向广润门。
广润门的大混战的战场已经全部转移到城墙上去了,城头上几千人的战场在城头拉得很长,右边战线都快到延伸到章江门了。
金雕飞上城头后滞空,陈硕真仰天长啸,啸声过后,城头上的一部分黑衣人开始往广润门右侧运动,汇集到一起他们开始改变战斗策略,发起了狠,拼尽全力猎杀对手,他们有意清空这一带,两刻钟后这一带的人死的死、跑的跑,空出一块无人区域,确切的说是空出一块无活人区域,以广润门为起点向右侧查起大致是700步到900步的样子,并且在这段区域两端各有一队人组成战阵拦截对手游走到这边来。陈硕真驾驭着金雕飞到这段区域正上方。
李元婴他们都发现战场上的变化,一众高战斗力人员舍弃眼前的对手纷纷扑向这边。
李元婴手舞长枪进攻了几次都被黑衣人的战阵阻挡了回来,他这才发现眼前的黑衣人的战阵是一种极其高明的合击之术战阵,再仔细观察他们每一个,发现他们居然个个都是化神境高手,他心下不由地吃了一惊,这群人从战斗打响开始就没展现真实实力,直到此刻他们才完全施展全部的势力,他们这是要干嘛?陈硕真隐藏这一手是为了什么?他的心中开始感觉隐隐不安。
晋阳公主看李元婴接二连三吃瘪就要召集霹雳军上城头来冲锋陷阵,想要用霹雳军冲破陈硕真的封堵。李元婴伸手拦下了她,说想看看陈硕真他们到底在刷什么花招?他抬头看看半空的陈硕真。
“怎么样?小阿弟,惊喜不?现在从了阿姐也不晚,阿姐对你承诺的条件不变。”陈硕真再次笑眯眯看向李元婴,颇有一种奸计得逞的意味。
“唧唧歪,唧唧歪,你个老寡妇唧唧歪什么?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熊样,我会看上你?”李元婴似乎很恼怒,说起话变得很难听,现在的他更像一个杀疯了的粗俗兵痞,从头到脚都是血,浑身散发着凛冽杀意。“不过话又说回来,老寡妇,就算你找到粮仓又能怎么样?就算我放你走,江右到江左山高水长你能将粮食运回去?还有你们这群人能全身而退?”
“李元婴,原本我们的打算是控制住洪州的官府,找出粮仓,借用他人之手要么运走,要么就地出卖,好积攒举事资本。反倒是你,快要过年了,不好好在苏州做你的刺史大老爷,享受大好生活,偏偏跑到洪州来蹚这番浑水,你又何苦呢?不过你既然来了就给你看看阿姐的手段,兄弟们动手,给我们这位滕王殿下上节目。”陈硕真听李元婴如此说话,脸色顿时黑了,一脸冷峻地对下面的人喊道。
声落,只见黑衣人中有一部分人走到粮仓上方,他们挥动手中精钢镰刀凿石头,哐哐一顿凿,几下就凿出一块铺地条石;有人脱掉外面衣服,露出衣服里面的东西,他们身上绑着一匝竹筒,他们纷纷割断绳子,取下竹筒扔在地上;有的人则从身上拿出多个小型炼丹炉,将炼丹炉排在凿出的洞里,又从地上抓起竹筒劈开,将竹筒将东西倒入炼丹炉,竹筒里是满满地一筒黑色的粉末;又有人从身上取出皮囊,不断挤压皮囊往地上和炼丹炉上喷洒液体。
李元婴看见黑衣人竹筒里的粉末脸色大变,那是火药,他从孙思邈那里见过,孙思邈给人开过火药治病,还知道火药能炸;又见他们拿出皮囊喷洒东西,提鼻子一闻,闻到一股子火油的味道,知道皮囊里面装的是火油,他顿时想到陈硕真他们要干什么了,连忙带人猛攻黑衣人。一刻钟过去他们没能攻破黑衣的防线,两边陷入了胶着战。
这一刻钟,粮仓上方被凿出来一横一竖两道沟槽,沟槽里摆满小型丹炉,丹炉内和沟槽里倒满火药,火药上又洒了一层火油,布置完这一切那群人迅速撤到防线处。
“李元婴,看这里!”陈硕真掏出一个火折子,迎风一晃,点着了明火,待李元婴看向她了,她将火折子抛向十字形沟槽处。
火折子翻着跟头落到沟槽处,瞬间点燃火油,四条火龙朝着四个方向奔跑,火势点燃火药,奔走的龙头后面紧接着燃起火花龙头,火花四射、浓烟滚滚,突然一声巨响,十字形沟槽处的有小型炼丹炉发生爆炸,紧接着不断有炼丹炉炸开,刹那间爆炸声不断,城墙的地面地动山摇、飞沙走石、尘土飞扬,没炸的炼丹炉乱飞、团团火球四处迸飞、间有尸体或则身体残肢满天飞。陈硕真的黑衣人感觉到了明显的推背感,推着他们往前走了几步。
这一串的突如其来爆炸声惊得战场上所有的人都停下了战斗,晴好的天气怎么突然打雷了,要知道晴天打雷可不是什么好兆头,会给人们招来灾难的,所有人都是心下惴惴不安,脸上带着恐惧之色,他们手握兵器都伸长脖子看向打雷处,看到那边尘土翻天,烟雾滚滚,火球四射,并且夹杂着石头、炼丹炉、尸体以及尸体残肢飞上天又落下来,抛得各处都是。
一阵江风吹过,烟雾散去、尘埃落地,爆炸处的城墙地面炸出大凹坑,城墙两侧的城墙垛子被震得布满裂纹,没撑多长时间酥散成小块坠落城下,这下城墙上多出一个五十多步宽,半人多深的大豁口;豁口与地面上到处是破碎的石头、尸体与尸体的残肢。那场景极其惨烈,让人不忍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