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玉宁心忽地一提:“然后呢?”
“然后她就警告侍卫不许放任何人进去,再接着她就匆匆走了。次日一大早,魏詹事就赶来了东宫,在书房里和殿下呆了整整一天!”
魏詹事,魏玄凌,太子的老师。
也是魏琳兰的父亲。
徐玉宁喃喃道:“魏玄凌……”
皇宫政变后,魏玄凌就失踪了。
“反正从那天之后殿下就变得有些怪怪的,总是莫名奇妙地发呆,我还以为是你的缘故。”常莲心道,
“不管怎么说,后来魏琳兰确实是我们几人当中最得宠的,殿下为了她,甚至把你也放到了一边,所以确实是殿下他先负了你!”
徐玉宁早该猜到的。
他死的时候,就躺在她的怀里,求她照顾好母后、元祚和兰儿。
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提到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三个人。
那个时候,他有没有想过,如果他兵败,她身为太子妃,她要如何自处?
“我早该想到的……”徐玉宁放在桌上的手指微微蜷曲起来,“我早该想到的……”
她只是不愿意相信,她爱了十年的人,到最后面目全非。
“那个魏琳兰实在是不简单……”常莲心重重地呼出一口气,话说了一半,她眉头忽皱得死紧,奇道,“如果你们当初没有吵架,后来殿下怎么会突然这般?”
她抬起头来定定地看着徐玉宁:“难道,当时你真的一点没察觉殿下有什么异常么?”
常莲心她们四个是常住东宫的人,而徐玉宁因未正式与先太子行大婚之礼,故只能偶尔去东宫,所以东宫里头发生的事,徐玉宁还真没有常莲心她们清楚。
徐玉宁很认真地想了想:“他待我,一如从前。”
听了这话,常莲心不免有些唏嘘:“难怪我娘说男人三妻四妾,一颗心又不能分成两瓣,所以男人都容易变心,叫我不要轻易跟魏琳兰起冲突,也叫我不要跟你吃醋,可是——”
她又喃喃道,“殿下他明明不是那种朝三暮四的人啊……”
哪怕她们与先太子认识的时间都不短,可却好像从来没有看清过他这个人。
“我其实,也一直在想,”徐玉宁喉咙被堵得难受,“那天在行宫看到兰芳殿之后,我也一直在想——可是我怎么想,都没想明白!”
“许是魏琳兰有什么过人之处吧,”常莲心无奈摇了摇头,“那段时间殿下总是闷闷不乐,我和她,还有两位良娣,我们四人在东宫,也就只有她能让殿下展颜一二,所以殿下一有什么不开心的,就总喜欢往她屋子里跑,看来,她才是殿下的解语花。”
徐玉宁心里突然生出了深深的无力感:“所以,这就是他变心的理由吗?”
常莲心用力握住了她的手,心头泛起一阵酸涩:“其实,我也一直没想明白,自从那晚之后,殿下和魏琳兰两个人就开始变得有点古怪,可哪里怪我又说不上来……”
徐玉宁:“怪?”
说到先太子,常莲心的眉头就没松开过,这会儿更是拧成了疙瘩:“我就是总觉得,好像殿下和魏琳兰有什么秘密……”
“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