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个魏氏一阵紧张,用力捏着女儿的手:“……我儿,你告诉娘,皇上可有让你受委屈?”
徐玉宁与先太子年少情深,当母亲和大嫂的,最清楚不过。
皇宫政变后,徐玉宁不肯委身于新帝,任何人都无法理解,只有魏氏和郑氏知道她心里的苦。
“没有……”徐玉宁眼眶还红着,无力地笑了笑,“皇上对我很好……”
“娘,”徐玉宁不欲让魏氏担心,伸手搂着魏氏,头轻轻靠在魏氏的肩上,喃喃道,“娘,我放下了。”
想来两母女有很多私密话要说,郑氏忙领着众人一并退了下去,小心带上了门。
房间里只余徐玉宁两母女。
魏氏摸着徐玉宁的头,又呜咽起来:“我儿,定是吃了很多苦……娘看得出来……”
徐玉宁眼泪不受控制,扑簌簌地落:“那娘呢,当年嫁给爹,是不是也受了很多委屈?”
这件事,魏氏从来不在儿女面前提起。
如今徐玉宁的境遇,与魏氏当年何其相似,魏氏特别能理解女儿的心情。
她抓着徐玉宁的手,慢慢说道:“当年与昌劲定亲时,娘也从来没想过他会突然病逝……这门亲事本就此作罢,可你祖母突然派人上门,说要娶我作他庶子的兼祧妻,这件事我哪能答应……
可当年你外祖父被人弹劾,牵连了贪墨案,差点砍头,是你祖母出手救了你外祖父……我不能不答应……”
魏氏伸手扶正了徐玉宁的肩膀,笑着道:“但是娘从来不后悔……
娘与你叔父实为夫妻,却当了一辈子怨偶,可是后来有了你大哥和你……
娘的一双儿女如此出色,足以慰平生!
玉宁,娘不后悔的!”
“娘!”
徐玉宁闻言,抱着魏氏又哽咽起来。
两人在屋里说了一会儿话,郑氏过来敲门提醒两人时间不多了。
想到皇上还在外头,外面天寒地冻的,实在是不能让皇上久等,魏氏忙掏出帕子帮徐玉宁擦眼泪,让郑氏和羿哥儿进来。
“姑姑。”羿哥儿抱着徐玉宁,万般不舍。
徐玉宁摸了摸羿哥儿的头,起身抓着郑氏的手:“大嫂!”
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
徐玉宁:“家中一切,有劳大嫂操持!”
郑氏红了眼眶:“一家人,说什么傻话!
徐玉宁吸了吸鼻子,看到旁边的羿哥儿突然想到了什么,拉着郑氏往旁边去了:“大嫂,我们这边说话。”
郑氏还以为徐玉宁要说什么,直到徐玉宁凑到她耳边,问她讨要避子丹时,郑氏先是顿了一下,随后微微红了脸。
她有些不解:“玉宁,如今你与皇上已结双好,为何还?”
而且徐玉宁年纪也不小了,在后宫中,有一个孩子傍身,比什么都好。
徐玉宁摇摇头,小声将她的担忧说了。
在宫里煮避子汤实在是无法掩人耳目,唯有用避子丹方管用。
徐玉宁跟郑氏说道:“我不是不想要孩子,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