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的大部分都是模模糊糊的,看上去应该是山峦,植被,流水,瀑布。
只能在画面的角落,勉强能看出一个人的背影。
但绝对不是抚云的背影,而是一个身材不高,却颇为壮硕的男人背影。
这个男人胯下似乎还骑了个坐骑,只不过这画面太过简陋,不能分辨出是什么坐骑。
他肩上扛着一个...似乎是布袋,然后另外一只手高高举起,手中画出来的就是一块牌子一样的东西。
张浪轻吸了口气,整个画面当中,并没有一点是和抚云有关的!
“宗主,你确定你刚才观想的是抚云的样子?”张浪沉声问道。
李随封正拜这祖师爷呢,听到张浪问话,苦脸道:“老弟,你现在难道连这个都不信老哥我了么?这兄弟还能不能做下去了?”
“宗主你自己来看,可有抚云的踪迹?”张浪无奈道。
李随封起身到画前,打眼一看,立时脸色一阵青红,自言自语道:“不对啊,我明明想的是抚云姑娘啊!难道说过了这么些日子,我记错了抚云姑娘的样貌了?”
“可就算我记错了,男女总不会错吧?”
李随封也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开始怀疑起自己来:“难道说我刚才观想岔了?”
张浪小声提醒道;“宗主,我忘了和你说,抚云姑娘现在可是踏浪峰的团宠,你若是弄错了,到时候踏浪峰追究起来,我可兜不住的。”
“什么团宠?”李随封奇怪问道。
“就是...就是上到大小姐,下到七小姐都很宠着她,你自己斟酌。”
李随封:!!!
他赶紧闭上眼睛:“不行,我得再来一次!”
于是片刻之后。
玄镇金印再次停下。
张浪看着地面上的画:......
“宗主,你究竟有没有认真啊?你看看,这和上次有区别么?”
张浪控制不住自己的音量了,指着地面上一毛一样的水墨山水画大声问道。
李随封擦了把额头的虚汗,仔细看了一眼,点头道:“有区别!”
张浪快被气笑了,盘手在胸前道:“来,请开始你的狡辩。”
李随封却没有听出张浪的讽刺意味,指着那个背影手中的牌子道:“老弟你看,这个牌子的细节更清晰了。”
张浪:......
好好好,你要这么玩是吧?
那我只能回踏浪峰去找那两位帮忙了。
正当他气得转身要走的时候,李随封阴沉着继续说道:“老弟,这块牌子,是我的宗主令牌!”
张浪停下脚步:“宗主令牌?怎么会在这个...人的手中?”
李随封眼底闪过一道利芒:“我的宗主令牌只有今晚的时候,交给钱长老。”
“你的意思是,这是钱长老?”
“不是。”
李随封摇头,“钱长老又高又瘦,此人绝对不可能是钱长老!”
不是钱长老,宗主令牌又是今晚给出去的,而且宗主令牌又是出入封宗大阵的唯一凭证。
张浪突然想到了什么,到了画前仔细一看,指着其中一处,冷声道:
“我知道抚云在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