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
张浪:......
哎,李随封哪哪都好,就是有时候反应稍稍慢了半拍。
他只好无奈道:“如实说,你看到我对着武送死递出了一指,然后他的身上就出现了剑伤。”
李随封这次没有急着开口询问,脸上的神色连着变了数次后才道:“原来如此,此人乃是踏...”
“宗主慎言。”张浪拱手道。
李随封深吸了口气,正色道:“一切尽在峰上的掌握中,老哥我明白了。”
张浪再看了眼武赴死的尸体,双目圆瞪,显然是到死都没想明白,为何自己会死在一个废物手中。
“明白就好,对了,人死为大,宗主记得一定要按照中郎将的规制将葬仪置办好。”张浪提醒道。
李随封连连点头:“有数有数,这绝对不能落了口实。”
“那接下来,还是要麻烦宗主走一趟了。”
张浪现在急着回踏浪峰上,就不再和李随封多废话了。
刚才和武赴死的一战,张浪颇有些感悟,赶紧回葬剑池中好好消化一番。
善后的事,他肯定是顾不上了。
张浪匆匆走下归元峰,却在半山腰看到南宫无望惊恐万分地从山腰的岔路口跑了过来!
“南宫老哥,你这是...”
张浪话还未问完,就听到南宫无望惊声道:“老弟,快救我!”
张浪:......
你堂堂南疆剑圣让我救你,你不是在搞笑么?
不过下一刻,他就知道南宫无望为什么喊救命了。
就见到山路那边,一个人影晃晃悠悠地追了上来,还捏着腔调冲着南宫无望喊道:“夫君,你为何又弃我而去了?”
闻到南宫无望身上的酒气,听到这熟悉的腔调,张浪不用看得太仔细,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拉着南宫无望就跑,一边跑一边问道:“老哥,你是不是和他喝酒去了?”
南宫无望欲哭无泪:“是喝酒去了...可是,可是为何师侄会变成这样?”
呵呵,敢和常师贤醉酒,你是怎么敢的啊?
他偏过头用余光一瞥,就看到一身女装的常师贤满面红光,双目迷离地追来。
果然如此!
常师贤女装是随身携带么?
刚才还好好的,一转眼,老头子变成老娘们了!
张浪边跑边没好气问道:“老哥身为常师贤的师叔,怎么连他这点癖好都不知道么?”
南宫无望苦脸道:“我虽然是他师叔没错,可是我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南疆行走,很少在宗内,是真的不知道他竟然...哎!”
他好像想到什么,语气之中竟然带着一些不忍:
“说起来,师侄也是个可怜人。在他那一代的弟子当中,只有他一人从未婚娶,甚至...甚至连女子的手都没有摸过,刚满而立之年,就被我师兄给放到了独夫阁中,也难怪会有此怪异的行为了。”
张浪没想到常师贤竟然还有如此...令人唏嘘的身世,一时间倒有些可怜起这个老头儿,哦不对,现在老娘们了。
常师贤突发狂病——起码在南宫无望看来是这样的——南宫无望也不好对他动手,正好酒劲上头,他本能就跑路了,结果就和张浪撞上了。
幸亏现在乘风宗所有弟子都在房间中待着,否则这怪异的一幕恐怕就要成为乘风宗新的传说了。
两人刚跑到山下,就听到头顶一阵劲风刮过,抬头一看,竟然是常师贤抄了近路从山崖上一跃而下!
常师贤正好落在两人跟前,眼神幽怨地看着南宫无望道:“夫君,你为何要走,难道是为了这个小浪蹄...唉?”
常师贤转过头看了眼张浪就愣住了,随即哭嚎道:“你个杀千刀的!你要是和一个姑娘私奔也就算了,你,你,你竟然喜欢男人!你个杀千刀的!”
南宫无望和张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