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老八婆,你在南疆多年,说起来也是有点身份的人了,做什么不好,偏偏要做那叛国的炎奸!”
张浪可不给潇湘仙子开口的机会了,一气不停地骂道:
“南疆百姓供养着你们,还把自家的子弟送给你为奴为仆,让你过上了人上人的生活,你不思回报也就算了,竟然还想叛国出境,脸皮之厚。临江城墙都比你不过!”
“你葬花坞弟子在乘风宗闯了祸端,对乘风宗弟子痛下杀手,朝廷没有抹除你葬花坞的宗门名册已经是网开一面,你竟然不思悔改,还想投敌反攻,目无法度罔顾国法!”
“你葬花坞多年以来以清高无瑕自居,实际上却是藏污纳垢,你家弟子的行李之中收藏的东西简直是门类齐全,触目惊心,你身为坞主不敌之时,就想着陪床求活,无耻两个字都不足以形容了。”
“你一个六十岁的人了,都快垂到了肚子上了,还天真地以为自己是二十多岁风韵犹存,你要不要脸?”
“我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般厚颜无耻之人!”
张浪一口气骂完,那边的潇湘仙子已经脸色由白转青,再由青转黑了。
前面几句还好,当张浪说出她的真实年龄时,潇湘仙子瞬间破防!
她现在一口上不来下不去,直愣愣盯着张浪,喉间发出咕噜咕噜的响声。
张浪还补了一句:“老子最恨的就是卖国贼!”
这句话,张浪发自肺腑。
两世为人,他最恨的便是卖国贼。
卖国贼若是落到他手中,做成人彘都是便宜了他们!
当然,他刚才一通骂并不只是为了宣泄情绪,同时也是为了骂给藏在暗处的某个人听的。
现在骂完了,他站起身来,背手道:“二师姐,你就别藏了,出来吧。”
片刻后,白剑心缓缓从长草中飘起,看着张浪道:“你怎么知道我在?”
“这不难猜吧?”
张浪摊手道,“我刚才一刀杀了她两个弟子,她又是如此怕死的人,在摸不清我的实力情况下,怎么可能贸然出现?”
白剑心皱眉:“就凭这个?”
“还有,她身为葬花坞坞主,整个南疆能让她俯首听命,恐怕宗主和常长老都没办法做到,你送到通渠镇的时候就消失不见了,我就猜你没有回去,那她对我出手就很合理了。”
白剑心眯眼道:“小师弟你的聪慧超出我的预计。”
张浪嘿嘿笑道:“聪慧是一回事,其实我刚才就是想诈你一下了。”
“反正你不出来我又没什么损失,你出来了刚好证明了一下的我猜测,横竖我都不亏。”
他笑眯眯看着白剑心道:“没想到你还是被我诈出来了。”
白剑心:......
这小师弟,真的是......
“你诈我出来,不只是为了证明你的猜测吧?”
张浪点头道:“那当然,你看我现在这身份,肯定不适合送这炎奸去衙门了,只能拜托师姐你了。”
白剑心冷声道:“像这样厚颜无耻之人,杀了便是!”
“杀了就便宜她了。”张浪摇头,沉声道:“南疆宗门之中的毒瘤该清一清了,首先就是葬花坞。”
“这个老八婆,就当杀鸡儆猴的那只鸡吧。”
白剑心深深看着张浪:“你刚才所说你最恨卖国贼,可若有一天你自己也成了这样的人,该当如何?”
“放屁,老子卖屁股都不会卖国!”
“哪怕国朝对你不公?”
张浪冷笑道:“自家的事,关起门来打个天翻地覆鼻青脸肿就好了,实在不行换个当家之人,真有不公的那一天,我也不会借外人的手屠自己的人。”
“二师姐,咱们踏浪峰必定也做不出这等禽兽不如的事来。”
这句话,从他知道踏浪峰参与了抚云去折钵山的事后,憋在心里已经很多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