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整个院子的气温瞬间暴降!那些自认为已经习惯北境苦寒的亲兵也被瞬间冻得失去了知觉!
伍百里从中京日夜兼程赶到这里就为了问公孙武峰要个说法。
这说法不仅是他想要的,更是沈静茹想要的 。
现在他人是到了,公孙武峰却避而不见,这摆明了之前公孙武峰是在忽悠他和沈静茹!
他怎么可能不生气!
十里血海杀神动了真怒,那就不是眼前这些亲卫能承受的了。
“你这是干什么,快收起来快收起...呵呵,先别说这个,咱们兄弟两这么久没见了,这天寒地冻的,先喝点酒酒暖暖身子。”陈汉深赶紧热情地上前来拉汉子。
伍百里狠狠瞪了他一眼,陈汉深低声道:“给兄弟我一个面子,不要在这里闹。”
伍百里轻吐了口气,这才收了气势。
亲兵们很识趣地收起了刀枪,同时心中暗暗松了口气。
他们虽然不怕死,可是眼前这人实在是太可怕了,和他交手,那不叫壮烈,那叫送死。
陈汉深也对他们道:“散了散了,这是侯爷家里人,你们一个个的干嘛呢?”
如此亲兵才拱手后散去。
伍百里看着散去的亲兵,轻声道:“大哥的贴身卫兵怎么全换了?”
他刚才就注意到这点了。
若是换成以前的亲卫,他们哪敢堵着伍百里?
陈汉深幽声道:“没有办法,侯爷能用的人也就原来那些老人了。”
伍百里瞥了陈汉深一眼,沉声道:“北境是狄公的老巢,大哥确实难。”
“事在人为么!”陈汉深转而笑道,拉着他就往中堂大厅里走,“你可是稀客啊,都来了,咱们若是不喝个通宵,我肯定不会放你回去的。”
伍百里跟着他穿过中堂,又绕到了一个别院中,两人才在别院中的一个房间中坐下。
刚一坐定,伍百里就开口道:“酒先不说,我就问你,大哥是不在府上吧?”
“嗯,这没有什么好瞒你的,侯爷去了最北边巡边,没有个半个月是回不来的。”陈汉深关上房门,坦然承认道。
伍百里气得猛然一拍身前的圆桌,一掌之下,圆桌顷刻之间分崩离析,碎成了无数块木头渣子。
陈汉深不以为意,背手站在他的身边道:“侯爷不是故意避着你的,实在是事发突然,今年风雪中,北漠汗庭那边似乎有掠边的迹象,侯爷当然是要去的。”
伍百里哼道:“哼,巡边是真,避开我也是真。这么多年了,他可是第一次违背与我之间的约定。”
他瞟了陈汉深一眼:“这巡边的主意还是你这个狗头军师给出的吧?”
陈汉深佯怒道:“你怎么可以这么看兄弟我?”
“嗯?”
“好吧,是我。”
“我就知道,这种破主意只有你能出。”伍百里伸出手:“别装了,拿来吧。”
陈汉深:???
“装什么大尾巴狼?大哥知道我在这里肯定待不久的,必定会给我留书信的。”伍百里把手再往前伸了伸,“快给我。”
陈汉深无奈笑道:“有时候我真觉得,你才是咱们哥几个当中最适合当军师的。诺,给你。”
伍百里接过书信刚要拆开,陈汉深却突然道:“老伍,兄弟我有一句肺腑之言,你不妨听一听。”
“有屁快放!”
“侯爷的家事,我们做兄弟和属下的,还是尽量少插手比较好。”
伍百里拆信封的动作猛然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