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
张浪一行正星月兼程往中京赶去。
不过奇怪的是,四匹骏马上只坐了三人。
其中一匹马上,却趴了一条狗!
这里已经已经接近濒淮州,官道的人还不少,看到这幅场景的人都不约而同地回头观望。
不时还有人惊呼:“看,马背上的竟然是狗唉!”
“还有个人给狗牵马唉!”
“这真的是长见识了,第一次见狗骑马,人牵绳的。”
“嘘!小点声,你看牵马的穿着,一看就是中京那边的。”
“啊?中京来的?那不奇怪了。中京那边,把狗当儿子的多了去了,多个把狗当祖宗,也不奇怪。”
“都让你别说了。”
“咋?咱们南疆这么多年,狗都是看家护院的,什么时候把狗当儿子过?这还不让人说了?”
......
鼻青脸肿,脸上多了几道齿痕,脑门上还绑着纱布的赵二这时候都已经麻木了。
这两天,他已经听多了诸如此类的议论了。
可他有什么办法么?
谁能想到张浪还真放山浑咬他?
他本来对这头伪装成大狗的山浑就非常忌惮。
没想到还是低估了这山浑的战力。
自己的名声算是彻底毁在南疆了。
好在这些年来他在中京当了多年隐形人,南疆这一路的官员没有人认识他。
否则的话,自己现在这个窘迫的样子传回中京,立刻就会成为中京坊间十大笑谈之首。
不过再过十里地就是出了南疆了,再往前,他碰到熟人的概率就大大增加了。
于是乎,他停下来,想让张浪跟小黑求个情。
“马可以给他骑,我能不能不牵绳了?”赵二斟词酌句问道。
“噗!”
一旁的梁芜圭强忍了一路的笑意,在这句话出口的时候终于忍不住喷了出来。
好家伙,这可是二爷啊!
这么多年来,二爷虽然在朝廷无官无职,可狄悠帐下这些将军见到他哪个敢尥蹶子?
号称智谋无双,阴暗偏狭的二爷竟然在一条狗上吃了亏,这说出去谁信啊?
张浪却一脸为难道:“赵管家,黑长老,也就是小黑,说是我的狗,但归根结底还是踏浪峰的狗,黑长老的意思,那就是踏浪峰的意思,我一个峰上的新人,实在是不好多说什么...是吧?黑长老?”
刚刚还在眯着眼打盹的小黑闻言抬起了脑袋,冲着张浪先是习惯性露出了一脸谄媚的笑容,旋即被张浪使了个眼色,立刻转成凶神恶煞的模样,冲着赵二“呜!”
发出了让赵二灵魂为之一震的低吼。
赵二深吸了口气,压低声音道:
“世子,前方便是濒淮州了,该州的刺史是在下的旧相识...”
“啊?赵管家,你这是在威胁我还是在威胁黑长老?”
张浪故意提高了音量,语气略显夸张。
小黑听到张浪的话,低吼又加上了龇牙。
赵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