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阮重初看到柳长老跟疯子一样跑到自己面前的时候,他就知道大事不好。
而当他听到张浪不仅没如他计划地睡上十天半个月的时候,魂都快被吓出窍了。
正当他急匆匆往张浪的院子赶过去的时候,就听到了澜沧院方向传来了轰天巨响!
本来就一脸铁青的阮重初此时脸色煞白,颤抖着声音道:“该,该,该死,怎么让,让世子找到,找到郡主了!”
他看到从张浪房中撤下的空盘子时,以为自己的计划已经成功了,所以也没想着张浪的住处与澜沧院之间安排人盯着。
再说宗内也没有人愿意接盯梢清河郡主的差事,谁知道这一失足就成了千古恨了。
张浪还是好说话的,可清河郡主就不一样了!
这没处理好,就是灭宗的大祸啊!
虽然阮重初不是在泗水宗长大的,对泗水宗的感情也没有其他弟子深。
可自己一手将泗水宗带到这个程度,其中凝聚了不少心血,他可不想眼睁睁看着泗水宗就这么被除名了!
于是阮重初用尽了全力往澜沧院赶去。
并且在沈颂英一声怒吼后的两息时间内准时出现!
在距离沈颂英十几丈远的时候,他双膝一软便跪倒在地。
而剩下的距离,他就是这么跪着滑了过去!
一旁的张浪就这么看着两道清晰滑痕出现在了地面上。
这绝对是他两世为人见过的,最标准,距离最远的滑跪!
这阮重初,果然是个人才啊!
然而阮重初的滑跪并没有什么卵用。
迎接他的是抵在喉咙上的剑尖!
只要再往前一寸,他的喉咙就被捅个对穿!
阮重初连忙道:“郡主,你听我解释!”
沈颂英当然不想听什么解释。
她出门在外三年,可从来没有被人暗算过!
更别说,这次是在张浪面前,脸算是丢到姥姥家了!
她从张浪的神色中看得出来,张浪觉得她多少有那么点缺心眼!
一想到自己的形象在张浪心中彻底塌房,沈颂英就想一剑穿过去得了!
张浪却适时开口道:“来吧,请开始你的狡辩。”
沈颂英这才没有将这一剑递出去!
既然张浪想听阮重初的狡辩,那自己就先忍一忍吧。
阮重初稳了稳心神,随后竹筒倒豆子一般道:
“世子,郡主,真不是小老儿想要给两位下药的!”
“小老儿哪有这个胆子给两位下药?这不是不要命了么?”
“小老儿虽然岁数大了点,但还是想过几十年快活日子的,实在是...实在是有人要小老儿留世子在此做客,没办法啊。”
张浪没想到阮重初这么痛快就交代了,他冲着沈颂英使了个眼色,沈颂英才不情不愿地将剑缩回了半尺。
感受到喉间的寒意退去,阮重初才觉得三魂七魄回来了一半。
他也不用张浪提问,接着道:“世子不用问是谁,因为小老儿不敢说。但是小老儿唯一肯定的是,那人只要世子不去中京就行,并不是想动世子分毫。”
张浪皱眉问道:“为何不让我去中京?”
阮重初苦笑道:“这个...小老儿也不知道啊,但是小老儿敢指天发誓,泗水宗对两位没有一分一毫暗算的想法,包括迷药,也只是让两位睡上十天半个月,绝对不会对两位造成任何损伤!”
张浪又看向了沈颂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