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浪眉头稍皱即松:“二哥说笑了,我还着急赶回中京去呢,就不留在这里和你喝酒了,下次,下次一定陪你喝个通宵。”
姜东鹏头摇得却和拨浪鼓一般,拖长音道:“不——是,我答应了别人要留你在这里,你这要是走了,我怎么和别人交代?”
张浪:......
我擦,老子的酒你喝了,老子的蒸酒器你也拿了,你现在和我说这?
“二哥,咱们两个的交情难道还不能让你放我走?”
姜东鹏眨了眨眼:“一码归一码,咱们两个的交情是咱们两个的交情,我和别人的约定是我和别人的约定。”
“那我一定要走呢?”
“那我也只好强留了...你别让哥哥我难做么。”
姜东鹏脸上依然泛着酒后的红光,语气也是商量的口吻,可落在张浪的耳中,却是容不得他拒绝。
这个人,果然是不讲规矩。
既然姜东鹏不让他走,他也就不走了,重新坐了回去,支起了一条腿,眯眼问道:“二哥,我也不想你难做,可中京我肯定要回的,你直说,怎么样才能让我出去。”
“好!我就喜欢直来直去,不拐弯抹角。”
姜东鹏拊掌大声道:“你还记得你到这顶层来为了什么?”
张浪翻了个白眼道:“那什么狗屁吉祥码呗。”
“这吉祥码可不是什么狗屁。”
姜东鹏正色道,“我在丽江府多年,可知为何中京那边一直没有人找我麻烦?”
“难道不是大哥他给你压下来的?”
姜东鹏哼道:“开玩笑,丽江府虽然偏僻,但也不是治外之地,这里依然也有府衙和官员,又因为地处偏僻,大宗门虽然没有,小宗门的数量可是不少。”
张浪想起了镇子中那些宗门弟子,点了点头:“二哥说得倒是实话。”
“老子在丽江府从来没有隐姓埋名过,可这里无论是宗门中人还是衙门的人却从来没有向中京我那些个对头透露过一句我的行踪,你可知道为何?”
姜东鹏意有所指地问道,张浪要是猜不中那才叫奇怪了。
“难道就是你那吉祥码?”
“没错。”
张浪忍不住摆手笑道:“二哥不兴骗我,你这吉祥码还有这用处?”
见张浪不信,姜东鹏缓缓问道:“呵,刚才我是不是说过,是我将纪不愠逐出师门?”
“二哥是有说过...难道你不是在开玩笑的么?”
“当然不是。”
姜东鹏挺直了腰杆道,“虽然纪不愠是我大师兄没错,可是师父却将师门信物传给了我,而不是传给了大师兄。”
“啊!?”
张浪倒是没有听说过还有这档秘闻,惊讶道:“还有这事?”
儒圣公是一脉相承的,不过不是父死子继,而是师徒相传。
纪不愠的师父自然就上一任的儒圣公。
可既然老圣公将儒圣公这个头衔传给了纪不愠,怎么又会将师门信物传给姜东鹏呢?
姜东鹏哼道:“这有什么奇怪的?师父曾经说过,大师兄为人太过迂直,所谓君子欺之以方,太容易被人明着欺负,儒圣公一脉到了他手中,少不了受到损失和打压。”
张浪不得不承认姜东鹏说得对——看看儒圣公那些【为国捐躯】却得不到重用的弟子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