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啊!
北漠汗庭的两位圣境轻易不会进入圣朝的,圣境一旦入境,那就相当于北漠汗庭要和圣朝开启圣战!
圣战一旦开启,那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圣朝建立之前,有史记载的圣战三次,都是以一国覆灭一国重创为代价!
圣朝建立之后,女帝横空出世,曾对西域梁戎发起圣战。
那次圣战,女帝是一人前往,屠灭了梁戎三千血亲卫军,再宰杀了梁戎一位圣境,使曾经强横一时的梁戎不敢东顾百年之久!
不过有传闻女帝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这也是一部分人猜测女帝不是消失,而是重伤死去的根据。
现在副将面临一个两难的选择。
要么放弃主帅,立刻前往关隘,督促应战的同时,派人前往的大都督府联络中京。
可如此选择的话,身为副将不顾主帅安危,按军法当斩!
要么留在这里,一直等到公孙武峰出来为止,可关隘前大战若是出现任何闪失,他依然难逃一死。
副将犹豫了一下后,咬牙起身,到了战马前翻身上马,调转马头,便往关隘方向去了。
半个时辰后,关隘前杀声震天,城头覆上一层红雪!
而这时,道观内。
公孙武峰却没有听到一点不远处的厮杀声。
他背手看着眼前这个身形佝偻,头发稀疏,两道眉毛都快要到胸前的老人,露出了一个讥讽的笑容:
“你费了这么大的劲,就是为了强行将我留在此处?”
老人“歇歇”地笑了两声,看上去就像是喘不上来气一般,缓缓道:“老道...还没有这么...悠闲。”
“确实,这困阵虽有圣境的气息,实际上连七境的水准都勉强...拓跋燕山,你好歹也是漠北的国师,怎么会布置出如此拙劣的阵法来?”
这个老头子,正是北漠汗庭国师,两大圣境之一的拓跋燕山!
拓跋燕山依然怪笑两声后道:“此阵只是为了保住这座道观不受今年这场百年一遇的风雪侵袭而已,其他的也没有什么用。”
公孙武峰想起了关于拓跋燕山的一些传闻,眯眼问道:“都说你师出圣朝某个宗门,难道就是这个消失多年的楼山观?”
“这不是很明显的么?”拓跋燕山翻了个白眼——他的眼睛狭长,这白眼一翻,看上去格外地诡异——“不过有一点,老道要纠正一下。”
“哦?”
拓跋燕山微微摇头道:“楼山观从来就不是你们圣朝的宗门。”
公孙武峰呵呵笑道:“呵呵,原来如此,怪不得到现在圣朝没有关于楼山观为何消失的记载,原来是撤回漠北去了。”
拓跋燕山也跟着呵呵道:“呵...歇歇,什么叫撤回去,明明是你们赶走的。”
圣朝未立之前,这一带确实是北漠汗庭的牧场。
圣朝建立时,女帝看上这两百里宽,近千里长的山麓平原土地肥沃,虽然天气寒冷,却也能开垦出不少良田,所以就将这一带攻打下来,收入囊中。
当然,除了可以开垦良田以外,更重要的是将两国的国界推到了柔兰山脉一线,如此,圣朝不至于尴尬到无险可守,让雪狼骑兵予取予求。
“陈谷子烂芝麻的事,你也好意思提。”公孙武峰不屑道,“你这么难道是要开圣战,还想抢回柔兰山麓不成?”
拓跋燕山再次摇头:“老道还没蠢到这个程度...你好歹也快登临圣境,难道对天机气运的变故没有半点感应么?”
“老道此来,并非为战,只是想看看天下气运之变是否有机可寻。”
“毕竟...那传说中的圣王境,老道很想在死前窥其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