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比重大的利益,自己的生死,这两样都是即便到了圣境都无法完全控制的【欲念】。
更何况,梁辨本身就根基不牢,就一步步被张浪引诱上钩了。
那边梁辨已经吓得连声惊呼,问张浪用什么诡异手段,竟然连他都没办法挣脱。
纪不愠闻言忍不住轻笑出声。
那画轴,可是他儒圣公一脉的师门信物!
从第一代儒圣公一直流传到现在,纪不愠都未能摸透其妙用。
但是纪不愠唯一能确认的一点就是,这画轴看到天地气运就跟饿狼看到肥羊一般。
梁辨竟然当着画轴的面,布置了抽取气运的法阵,那就是自己往刀口上撞。
连他纪不愠都不能摆脱的东西,他梁辨当然更加没有可能。
纪不愠看着惊恐大喊大叫的梁辨,心中对张浪的表现非常满意。
“只是...”
他轻声喃喃道,“那些个皇家气运又去了哪里?”
他没有在画轴上感应到任何一丝皇家气运的存在。
就算圣朝皇家气运经过了拓跋燕山的“过滤”,也不至于让他一点都感应不到。
纪不愠眯眼看着两人,暂且按下了心中的疑惑。
他相信,只要等张浪到了中京,一切疑惑都会解开的。
半个时辰后。
那一缕气运在梁辨和画轴两者之间来回拉扯之后,终于被画轴全部收掉。
画轴再次没入张浪体内。
法阵戛然而止,梁辨有气无力地,如同一个破布袋一般瘫倒在地。
他双目无声地看着天空,手中的紫来玉匣也落在了一旁。
张浪深长长吐了口气,看了眼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的梁辨,走到了他的身边,弯腰捡起了那个紫来玉匣。
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后,轻轻在表面一抹,那原本稍显暗淡的紫来玉匣褪去了一层表皮,通体晶莹剔透。
袁贝意看到焕然一新的紫来玉匣后,惊声到:“这是...玉髓!”
旋即他冲着梁辨冲了过去,抓住他的衣领拎了起来,凶狠吼道:“梁大辫子,你他娘的竟然包藏祸心!”
玉髓和普通的玉威力差了好几个级别。
梁辨将玉髓精心伪装成普通的玉,想得就是来一个出其不意!
这更解释了刚才为何连他自己都脱离不了法阵。
除了画轴无比强悍之外,这紫来玉髓也功不可没!
梁辨失神的双目缓缓聚焦。
他麻木地看了眼袁贝意,突然跟得了失心疯一般大笑道:“哈哈,成了,俺成了!俺马上就要登临圣王了!”
“俺大梁也要打回来了!”
袁贝意一愣,手上紧抓的衣领竟然被梁辨撕了下来。
紧接着,梁辨就跟傻疯子一样,手舞足蹈地往西边不断闪现去了!
一边西去一边大喊:“哈哈,等俺回来,俺就会变成孤了!”
几息之后,人影全无。
袁贝意看了眼手中的破布,嫌弃地丢在了地上。
“神经病。”
他嘟囔着骂了一句,一转身就看到张浪站在他的身后。
张浪盯着袁贝意,突然道:“再次认识一下,我是张浪,铺张浪费的张,浪催天下的浪。”
袁贝意眨了眨双眼,小手背过身后:“我是元赐,流朱城城主,还是你的...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