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到了,拿好行李,该准备要下车了。”
“来了来了。”
“对了,你打电话回家了吗?”
“打了呀!你呢?”
“我也打了,那你有人来接伱吗?”
“有倒是有,嘻嘻,不过我让他们别来了,姐妹,你不是有你妹夫来接你吗?咱们蹭你妹夫的车,上次不就是这样吗?挺好的。”
“不好。”
“哪不好了?”
“我说不好就不好。”
“别啊姐妹,我还想采访他呢,上次我给我导师看的那篇论通过新闻学看改革开放10年发展的论文,我导师说这个切入点很好。
还夸我了呢。
他让我继续研究下去,要多写点有实际的内容,而且还要最好有现成的,可以竖为典型的社会案例,这样说不定将来毕业的时候,还能拿它出来当毕业论文,一点都不输其他人。
而且我导师还说了,只要我好好往这方面发展,认真总结,将来就是想考他的新闻学与经济学研究生,他也会非常欢迎,姐妹,救命啊!你可不要拖我后腿。”
许思琪拉着殷明珠的手,不断的撒娇。
她们已经都收拾好行李了,连人都站到了两节车厢的连接处,紧闭起来的列车门口,只等这辆火车彻底的停稳了,就开门排队下车。
殷明珠拿她没办法,自己这个好姐妹,死缠烂打很有一套。
眼白翻了一下。
“行了,收起你的鳄鱼眼泪,它又没有真滴下来,待会儿你坐车归坐车,但是请闭上你的嘴,不然,下次就没有下次了,知道吗?”
许思琪挽着好姐妹的手臂,嘟嘟嘴道:“知道啦知道啦,就知道姐妹你最好了,那咱们快走吧,火车都停了。”
话音刚落,就只见到列车员已经将车门打开。
旅客们像沙丁鱼罐头里面的鱼一样一涌而出。
黑压压的人头一片。
然后,又很快扩散开来,蔓延到了整个站台。
“姐妹,我看到你的那妹夫了,疑,只不过他身边好像还有其他人,你快看看,这些人你都认不认识?”
殷明珠清冷着一张脸,正在往前面走。
从她个人的角度出发。
她其实,并不希望那个人能来接她。
因为会挺尴尬的。
那个人,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也从来没有管那个人叫过妹夫,最好是永远都不要张嘴对彼此说话,这样才能免去很多烦恼。
可是,前两天买好车票,在准备要出发前,母亲打电话过来,征求她的意见:
说是父亲没空,要照顾厂里面的生意,忙的脚不沾地,而刚好那个人也在市里,举手之劳,就能顺道过来接一下她。
问她:“要是大丫头你同意的话,妈就去打这个电话,不同意的话,那就算了,妈再想其他办法,催催你父亲,让他暂且放下生意,缓一天去给人家送货,先去接你回来。”
当时很奇怪,她居然没有反对。
沉默了。
于是,母亲好像当时,是当她已经同意了吧?
“喂,干啥呢?别再走了,再走就要越走越远了,咱们妹夫在那边呢。”
许思琪挽着她的手,连摇带晃的嚷了好几声,才终于把她从思绪中唤回来。
殷明珠下意识的扭头,顺着好姐妹的视线,然后就果然看到那个,已经说不上是讨厌还是不讨厌,想见还是不想见的那个人。
“走呀,赶紧过去。”
见好姐妹还愣着。
许思琪连拉带拽的推着她朝陆阳那边走了过去。
“嗨,你们好啊!”
这姑娘是一个社恐分子。
连人都还没走近,离着十几米,就已经远远的跳起脚来,兴奋的挥手打招呼。
陆阳这边。
身边此时已经不再是一个人。
大军,龚平安,魏舒,晓晓,刚好四个人,凑了两对。
其中的大军就不必提。
龚平安,魏舒,他们两也都是见过殷明珠的。
虽然也就打过一两次照面。
不过没关系。
即使不记得了,殷明月这个老板娘他们可是时常见,所以即使认不得殷明珠,只要认得殷明月就行,这两姊妹有**分相像,能认出一个来,也就能认出其中的另外一个来。
“嗨,你们也好啊。”
晓晓是不认识殷明珠和许思琪的,所以她也跳了出来打招呼。
论古灵精怪,她不如许思琪,但论调皮捣蛋,论说话不过脑子,闯祸的本领,她比许思琪恐怕还要高个50分。
于是她歪着头,冲着陆阳道:“陆老板,这两位超级超级漂亮的靓女,她们是不是也是你要接的人?”
一口粤语普通话,让陆阳连眉毛都差点夹的起来。
“晓晓,这是我大姨子和她的同学,在首都燕京大学读大一,这次也是刚好放暑假回来,我顺道来接一下,你们都是大学生,应该会很容易相处来,我就不为你们互相介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