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许同学,你可以下车了。”
“啊,好的,好的,谢谢哈。”
桑塔纳停在了市委大院外。
后排,听到了陆阳扭过头来打招呼后的许思琪,整个人还是有些呆萌呆萌,亦如她额头上的几根呆毛。
天啊,太吓人了,这个姐妹的妹夫好凶,原来平时都是这么怼人的吗?
姐妹都哭了。
她坐在后排看的一清二楚,殷明珠趴在副驾驶上,那小肩膀一耸一耸的,绝对是在偷偷的哭。
太不可思议了,姐妹这么坚强的人,像大魔王一样,从来只有姐妹怼人,没有姐妹怼不赢的人,居然也会哭?
“等等。”
正当许思琪慌慌张张的拿好自己的行李下了车。
陆阳叫住了她。
“你,你还有什么事吗?”
许思琪看着自己的脚尖,小声道。
这一刻,她感觉自己就像一只小白兔,而这车里的人就是大灰狼,生怕对方也会像对待自己姐妹一样,对自己也张牙舞爪。
“没什么。”
陆阳摇了摇头。
突然间笑了起来,露出满嘴的白牙,阳光下,显得特别刺眼,看着这个眼前低头只敢看自己脚尖的姑娘道:
“有件事情,我想要麻烦一下许同学,不知道许同学,能否帮我这个忙?”
“什,什么事?我,我不一定能帮上伱。”
许诗琪紧张的握着自己的小拳头。
手心里面全部都是汗。
陆阳接着道:“放心,这个忙很简单的,许同学你如果真有心,肯定能够帮得上忙。”
“那,那你说吧。”
听到这车里的男人还算客气,她终于没有刚才那么紧张了。
“说来也巧,我和许同学的令尊居然认识,所以我想麻烦许同学,帮我带句话给令尊。
就说我陆阳时间有限,有些事情,能快则快,如果实在快不了,那我陆阳也只好说声抱歉了。
对了,我会再多留一天,明天这个时间,估计我应该已经启程回昭县。
嗯,就这些,许同学只管把话带到,想必令尊,肯定能听得懂的,放心吧。”
许思琪的小嘴已经张成了一个o字形。
瞪着圆圆的眼珠子。
诧异不已的看着陆阳,脱口而出:“你,你怎么知道我爸是市长?”
“副的。”
陆阳笑着露出满嘴洁白的牙齿,替她补充道。
眼神扫过这车辆四周。
这里是市委大院外,马路牙子过去一点就是人家警卫站岗放哨的地方,从这里进进出出的可是有不少就住在这市委大院里面的家属,在称呼上还是准确一点的好,免得落人口实,让人家姑娘,给自己家里人添麻烦。
被陆阳给强行纠正。
许思琪可爱的吐了吐小香舌,然后眼珠子转了转,偷偷瞄了瞄四周,见到没人注意到这边,才拍了拍胸脯,悄悄的松了口气,然后又冲着陆阳小声道:“你是怎么知道,我是我爸的女儿的?”
她之前看过一张报纸,里面有这车里面的家伙,还有自己老爸,还有另外一些人,在一起的合影。
大致也猜到,这两人可能认识,所以才有这么一问。
陆阳“呵呵”道:“许同学,你看我像个傻子吗?你姓许,住在市委大院里,我认识的许副市长也姓许,也是住在这市委大院里面,还有,你们父女俩眉宇间有几分相似,另外,我也打听过了,住在市委大院里里面的,有独栋小楼的,只有一家姓许的,懂了吗?”
许思琪略微有些不好意思的吐了吐小香舌。
然后点了点头:“嗯嗯。”
她歪着脑袋,想了一下,然后又冲着陆阳道:“你的生意做的很大吗?”
都已经可以直接和自己做副市长的老爸对话了。
她觉得,她有些已经看不清楚眼前的这个同龄人。
这多亏了好姐妹。
因为好姐妹常常说,这个车里的家伙,对,好姐妹就是这么称呼这个车里的男人,要么是家伙,要么是混蛋,要么是大混蛋,反正没有正式称呼过名字。
好姐妹是这么说的。
这个车里面的家伙,就在一年多以前,还只是一个乡下的土老帽,会一点木匠的手艺,不是孤儿,但爹死了,娘跑了,也和孤儿差不多,十二三岁就住在了她好姐妹家里,跟着她好姐妹的父亲学木匠手艺活,平时为人也比较木讷,不爱说话,一看就是个没出息的样子,怎么突然间,这才多久,就天翻地覆了呢?
陆阳嘿嘿一笑道:“这我该怎么说呢?许同学,我要说大,岂不是显得我在吹牛?可我要说不大,又显得太谦虚了一些,这样,要不你回去,问问你父亲,许副市长?”
许思琪不乐意的撅了撅嘴:“切,不说就不说,拜拜了你。”
赏给了陆阳一个白眼。
她又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副驾驶。
姐妹还在趴着。
不过好像没哭了,因为小肩膀已经没有再一耸一耸的。
她于是松了口气道:“那个,姐妹,我先走了哈,电话联系,嗯,电话联系,有机会我去找你玩。”
殷明珠并没有抬头来,可能是怕自己眼睛通红,被陆阳看了出来,所以只是趴在副驾驶上,轻微的点了一下头。
即使如此。
信号也立马就被好姐妹许思琪接收到了。
“嘻嘻,再见,大家再见。”
她高兴的又朝车里面后排的魏舒以及晓晓,这两个新认识的朋友挥了挥手。
而后这才转身,提上自己的行李,背上小书包,三步一蹦跳的走向十几米之外的家属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