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零会帮我的。”

吱吱一愣，好久没有听见她的名字了。

“她还好吗？”

吱吱的脸上是小心的怀恋，如同见到了易碎之物。

“嗯，她说，她不会忘记的。”

“不过还是不要强求。玄，我休息一下，不用特地费心了，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我早就习惯了。”

明明已经习惯了，为什么还会这么难过呢。

吱吱敛着衣服，躺倒在床榻上，面前是墙角，吱吱什么也不想去想。

明明总爱宽慰自己莫强求，为什么就是想要强求呢。

发披散在脸上，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很久了，吱吱的发不知何时已然到胸前，混乱地列着。

不要总是依靠别人。

吱吱喃喃自语。

“我是你的依靠。”轻柔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蒂蒂娜的牢房突然和欧趴的牢房合并，欧趴叮嘱了蒂蒂娜一番，却并没有见到吱吱。

他有些心灰意冷，只是坐在沙发上，就听见吱吱的悄声耳语。

不管是多少次，他都会回应吱吱。

假的，没有人可以让我依靠。

压抑许久的泪终于迎来了它的归处。

“你骗人。”

吱吱在床上，反正就是在指责欧趴，为了避免自己的鼻涕横飞，吱吱用手掌掩面。

“明明是你骗了我，明明某人说过不会让自己身陷囹圄 结果...”

欧趴的声音带了几分颤抖，几分责怪 ，还有暗潮之下的愧疚。

欧趴轻轻地位移了，把蜷缩着的吱吱揽在怀里，两人躺在那个床榻里。

还好此刻是两人的独处时间，不然，两个人都要羞透了。

“对不起，我的话太重了。”

在吱吱看不到的地方，欧趴的眼眶红了，白皙的脸，和淡红的眼，显得更加脆弱。

一腔池水掀起轩然大波，又一次被抛弃，明明，两个人之间都不算是抛弃。

吱吱的心痛，欧趴的心也痛，楚楚可怜的两颗心好像心心相印。

我应该放声大哭的，吱吱的泪珠静谧地下滑。

“没关系，会没事的。”欧趴轻轻地亲了吱吱的发，他以前就想给吱吱梳发，只是，好像从来都来不及。

呼吸好像骤然停止了，欧趴的手环在吱吱的胸前，眼泪浸湿了眼，吱吱只是轻轻地摸着欧趴的手。

“我最近学了一些你们人类世界的诗，情诗，你想听吗？”

吱吱嘟囔着不想，却没有捂住耳朵。

喷薄的气息落在耳边，一字一句打在心上。

“愿我如星君如月，愿逐月华流照君。”

“想，我很想你。”

可能是因为有人宠爱，吱吱的爱难得直白，好像一个从来没有表露的人发疯地表达情绪。

“嗯，从前好像从来没有跟你说过，喜欢你。”欧趴的话如清涧，潺潺流入吱吱的心。

“可能比较抱歉，今后就不说了。”

？

“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