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叙太着急了,以他的立场而言,其实眼下应还是以固守为主,主动出击的话,则很容易遭到对方的反扑。
黄叙在打通了自己的梯桥之后,又率领一众亲卫军,步行冲向旁边的那些平铺的梯桥,相助南蛮营的士卒们驱散敌军在对面的防守,不多时,竟是引得大部分的南蛮军冲过了浮梯。
黄叙在一众兵将们的保卫下,一马当先,直奔着李昱所在的中军杀了过去。
“杀啊!”
“杀!杀死这群恶贼!将他们打回桂阳!”
“兄弟们为了保护长沙,冲啊!”
在黄叙的率领下,汉军夹杂着南蛮军,神情激奋无不心潮澎湃,喊杀声惊天动地声震云霄。
反观作为进攻一方的桂阳系军,此刻竟然是显得颇为被动,适才还是勇猛无匹的桂阳系兵卒,此刻被黄叙与南蛮军的誓死拼杀所震慑,一个个竟然显得有些手忙脚乱,军阵竟然被南蛮军逐步向后压缩着,
锋利的长戟、长矛在壕沟的一侧,互相穿透了对方的身体,长矛战刀带起一蓬又一蓬的鲜血在空中飞舞着。
南蛮人的凶猛攻击给敌军造成了很大的伤害,桂阳军几乎是寸步难行。随着前阵士兵不断的阵亡倒下,阵形的优势便越来越薄弱,随时有可能被黄叙冲破中阵,直取中军主将。
但就在这个关键时候,一支利箭穿透了空气,直奔着黄叙射来!
是对方的主将赵昱在静静的瞄准了许久之后,终于动手了。
正在指挥众人猛攻的黄叙一个没注意,措不及防被那支利箭射中了肩膀,鲜血直流!
“啊~!”
剧痛之下的黄叙单膝跪地,幸得随行的侍卫们为其架起一面面盾牌,才挡住了随后而来的箭支与敌军前卒的突然强袭。
“黄司马!您怎么样?”那些护卫在挡住了一波桂阳军的进攻后,一名护卫急忙询问他。
黄叙咬牙切齿,他用环首刀撑地,缓缓的站起身来,伸手拔出了肩上的箭矢,箭上有钩,拔出来的时候还带出了一块血肉,剧痛之下,黄叙忍不住痛哼出声。
但黄叙此刻虽然受伤,呲眉瞪目,但并无退却之意。
他将带着他血肉的箭掷于一旁,手举环首刀,对着身边的兵卒们大喝:“敌军无能,只会使偷袭的卑劣手段,我军豪勇,必克贼众也!”
喊完,却见黄叙再次出发,率众直奔着赵昱的中军而去。
赵昱亦是桂阳临武的强人,平时里也以勇武着称。
他见黄叙这般豪勇,不由的见猎心喜,他将手中的长弓向着旁边的侍卫手中一扔,伸手接过一名侍卫递过来的马槊,将手一挥,喝道:“随我冲锋,拿下那敌将首级!”
赵昱生性勇猛,跟随他的部众也多是悍不畏死之徒,
而黄叙亦是一样,带伤向前冲锋。
南蛮军将士们见他如此勇猛,士气大振,有不少的南蛮兵自发的跟随在其身后。
双方之间的交锋,也因此达到了一个白热化的程度。
而与此同时,刘琦和典韦一众也来到了城西的防御工事前。
来到了城西,刘琦见到了场间的形势,不由顿时一愣。
他急令人招呼过一名南蛮卒,问道:“那壕沟乃是防御工事,如何我军反杀到对面去了?”
一名在后方的士兵见少君抵达,不敢怠慢,急忙大致将情况与刘琦解释了一遍。
刘琦眯起眼睛,神情略显的有些阴沉。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心中极度不满。
少时,却见刘琦转头对典韦道:“典君,传令三军,将附近藏在屋舍内建壕沟时的长坂全部拿出来堆累为浮桥,三军快速过去,支援黄叙!”
“唯!”
挖掘战壕的时候,长沙施工民众所用的搭建之物,皆囤积在附近被征用的民舍中,此刻重新取出搭建于壕沟上,速度极快。
不多时,那些被士卒们取出的木板,便被士兵们将那极宽的壕沟填平。
紧接着,便见典韦一马当先,带着着一众士兵们如同猛虎出笼般的跨过了那注满水的壕沟,直奔着桂阳郡一系兵将冲杀了过去。
刘琦亦是紧随着典韦等一众跨壕而过,紧随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