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便见马腾转头看向马超,目光中充满了殷切。
“孟起,你是我的长子,若是由你前往荆州,刘伯瑜必然放心。”
马超闻言却是一个劲的摇头:“我不去!”
马腾对他好言相劝,问题是马超就是不听。
马腾见马超这般油盐不进,愤怒了。
“你这小子,老夫养你这般大,如今让你为了马家,坐这一点点的事,你都不肯?我养你有何用!”
马超却道:“我就是死,也不去荆州看那刘伯瑜的嘴脸行事!”
父子二人正争执间,却见马腾十四岁的从子马岱突然开口道:“叔父勿急,既然兄长不愿意去,那就由我去如何?”
马腾见马岱主送请命去荆州,很是欣慰。
他点了点头,道:“难得你有这份心,只是你身为我的从子,又不是亲子,只怕未必能安刘琦之心……”
话音方落,便见马休站了出来,道:“父亲,那孩儿代替大哥前往,如何?”
马腾又叹息道:“你虽也是吾子,但终归只是次子,不及长子来的让人信服。”
马超气的满面通红。
“父亲,您的意思,是非要我去,对吧?”
马腾长叹口气:“不是非让你去,而是眼下这个状况,只有你去才最合适,刘伯瑜乃是当世少有的信义之人,又是名士,你去了他不但不会亏待于你,而且还会重用于你,你在荆州不用多待,最多两年,只要刘琦信任了为父,他一定会放你回来的。”
马超冷笑道:“父亲不必多说了,您若是执意让我去,孩儿这便去死!”
“你……!”马腾被他气的说不出话来。
年轻的马岱道:“叔父,大兄不愿意,您也就不要过于逼迫了,实在不行,我与二兄一同前往,虽然二兄不是长子,但有我这个从子相随,也算是叔父给了他两个人质,如此对于刘琦来说,也应该是够了。”
马休亦道:“兄长雄烈过人,还是让他随父亲在凉州处理诸事,父亲也好有个帮手。”
马腾来回看了看这兄弟几个人,最后长叹口气,只能答应。
……
与此同时,刘琦派人送往雒阳的奏疏,已经到了王允的手中。
只是大略的看了看内容,王允就直接将奏疏撇还给了刘琦的使者,道:“这东西我都不用往陛下面前交,那阎行乃是金城郡人,如何能当凉州牧?况且州牧之职事关重大,岂能是他刘伯瑜说表奏便随意表奏的!回去告诉他,不准!”
刘琦的使者不以为意,只是收起了王允撇还给他的那份奏疏,然后毕恭毕敬地道:“太傅,君侯还有一份奏疏,乃是前几日派人快马加鞭赶上末吏,让末吏入雒阳时,连同适才被太傅驳斥的那份,一同呈禀。”
“什么奏疏?”
使者随即将另一份奏疏呈递给了王允。
王允翻开细细看了看,眉头瞬时间就皱了起来。
“表奏马腾为金城郡守,阎行为安狄将军,法正为凉州刺史,庞德为陇西都尉,孟达为汉阳郡守……刘伯瑜以为凉州是他自家的地盘?想怎么任命就怎么任命?”
使者只是微微一笑,并不言语。
随后便见,他又拿出了一份缣帛,递给了王允。
这封不是奏疏,而是刘琦亲自写给王允的书信。
王允疑惑地接了过来,将书信打开,仔细地看着信中的内容。
看了一会之后,王允不由沉默了。
他缓缓的将信合上,沉吟片刻,道:“你且回驿馆休息,待老夫细思之。”
“多谢太傅。”
荆州的使者走后,王允火速命人将陈宫给他找了来。
他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大致给陈宫复述了一遍,随后又将刘琦的书信给他看。
陈宫看了刘琦的书信后,冷笑道:“刘伯瑜,这是在威胁太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