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石块的重量本来就不轻,又被抛掷到高高的空中,在重力加速度的加成下,威力足碎石断金。
被石块砸中的袁军士兵,根本就不可能有活命的余地……因为只要是被砸中,不论是哪个部位,那里的苦头里面都被会砸的粉碎。
以这个年代的医学程度而言,受到这样的重伤基本就等于死亡了。
漫天彻地的石块,犹如晴天霹雳一样,不用看石头落下,但是听这恐怖的声音,就足矣令人胆寒。
很多袁军士兵已经被吓得趴在了地上,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漫天的火球和碎石,只如同火山爆发一样,在这样的情况下,袁军士兵根本没有反抗之力。
很多士兵们被吓得爬在地上,抱着头连站都不敢站起来。
沮授在手下的保护下,仓惶的从高台上撤了下来,刚刚到达地面,沮授抬头望去,却见自己适才站立的高台,此刻已经被飞石轰击的支离破碎,犹如断壁残垣。
若是自己还在上面,肯定是性命不保。
沮授扑了扑袖子上的灰,叹息道:“刘伯瑜……真能给我出难题!”
适才那名还洋洋得意,自认为霹雳车扔不到这里的校尉,惊恐道:“将军,眼下该当如何啊?”
沮授当机立断:“放弃外围,跟我往县城中撤!”
“放弃外围?!”那校尉闻言惊道:“那我们建立在县城外围的工事,岂不是全都白费了?”
“工事重要,还是人命重要?”沮授斜眼撇了那校尉一眼,随后道:“你若是想留在这等死,我不拦你!”
那校尉闻言,缩了缩脖子,不敢吱声了。
沮授又道:“告诉三军将士,各自拿好兵械,进县城中寻民宅屋舍躲避,待飞石停后,跟敌军打街道战!”
“诺!”
……
荆州军那一边,此刻着实是扬眉吐气了。
并没有派出一兵一卒,只是用霹雳车,此刻就是压着对方在打,铺天盖地的火球和飞石砸在对面的县城中,将对方在程阳县外的防御工事破坏的一干二净。
此时,县城的外围已经被彻底的打开了,只要刘琦一声令下,荆州军的大军就可以冲入县城之内,脚踩马踏,将以沮授为首的一众袁军尽皆铲除。
马休驾马来到刘琦的战车前,对他道:“君侯,末吏愿意充当先锋,率兵先入县城,为君侯将沮授生擒活捉过来!”
刘琦抬手遥遥地指着程阳道:“沮授手中有数万兵,适才霹雳车的炮雨,虽然打散了他阵前的工事,但却未曾对他手下的兵将造成重大的打击……当然受霹雳车影响,敌方目下士气低落,但还不是冲进去最好的机会。”
马休疑惑道:“君侯的意思是?”
“让将士们拥护着霹雳车继续向前推进,将霹雳车安置到,能够投石到他县城内的地方。”
不光是马休,围绕在刘琦身边的诸将都听明白了。
刘琦这是根本不想跟沮授打街道战,就是打算用霹雳车堵着对方的家门一直轰。
黄忠对刘琦道:“君侯用飞石轰击,并无不妥,但恐伤百姓。”
刘琦转头看向张允。
却见张允笑道:“汉升放心,沮授在来程阳之后,为了将程阳彻底打造成袁军的屯扎之地,已经尽逐县内民众,征调了所有民居,此刻县城没有百姓,只有袁军的士兵!”
黄忠闻言,这才恍然。
刘琦淡淡一笑,道:“就这么决定了!轰,给我狠狠的轰,三军堵在他门口,若是他敢出来,就用连弩直接射,他若是不出来,就给我狠狠的轰他一天,后方的石头和火球,抓紧时间运往前线,今日轰完了,日后再想找机会用同样的办法对付沮授,就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