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中的几名武将闻言,彼此相视而笑。
吩咐完诸事之后,夏侯渊让诸位校官各回其部,随后方才命人将夏侯尚招了回来。
见了夏侯尚的面之后,夏侯渊狠狠地批评了他一顿,然后方才询问他道:“说说看,你适才急急忙忙的来见我,究竟有何要事要禀?”
夏侯尚行了一礼,随后便将他绘制出来的刘备大营的地形图,铺开展开在夏侯渊的面前。
夏侯渊探着身子看去,然后斜眼看夏侯尚道:“这是你绘制的?”
“是!刘备在县城外不远屯兵,威胁甚深,依照末吏认为,我军需要时刻扎掌握对方动向以及变化,方可成事!”
夏侯渊听了这话,满意地点了点头:“不枉我领你出来一遭,如此你也算是长了见识!”
说罢,便低头去看夏侯尚绘制的地图。
不得不说,夏侯尚绘制的地图还是颇有些水准的,笔上的功力姑且不论,单说他勾勒出来的刘军地图,其详细程度就远比很多负责探听敌情的斥候要强。
“这是刘备军的主营,我观察了,其装备精良的步大部分都屯扎于此。”
“这是刘备军的左右两营,分立东西,一左一右拱卫着中军的主营,在西南面的屯营位临颍水支流,是刘备军的取水之地,而依照我的观察,他们后方还有一处大营,接连着正中的主营,我观察了一个上午,不断的有刘备军军士从那处营寨出来,然后去往附近的山林砍伐树木和勒制藤条,想来是在大批量的制造进攻器械!”
夏侯渊闻言一惊,他眯起了眼睛,认真地盯着夏侯尚道:“你确实看准了?”
夏侯尚急忙道:“回将军话,我自然是看准了,刘备定是看到我们在宜禄县准备充分,想要制作攻城器械来破坏我军的工事,听闻刘军的工匠技术颇为了得,南阳郡器械用具在我大汉无人可及,若是等他们做足了军械,对我军极为不利。”
夏侯尚的言论,得到了夏侯渊的赞赏:“汝此言甚善,依照你之见,我该如何行事?”
夏侯尚道:“依照末吏判断,刘备见我军采取守备之势,因而方才大肆打造器械,他断定我们不敢轻易出站,方如此做,依照我来看,可趁刘备军械数量做至一半,我们再行突袭,不求大胜,但是只要能尽毁刘备的器械,那便可大幅度打击敌人的士气,届时转守为攻,便不是难事。”
一听转守为攻这四个字,夏侯渊的表情一下子亮了起来。
但还没等夏侯渊说话,便听程昱直接开口道:“此事不妥,刘备的用兵能力不弱,且会设计,若是这攻城之器乃是他的诱敌之法,那我们若是随意出战,恐极是危险,还是先固守宜禄为佳不然,恐步子孝将军后尘。”
听程昱说起了曹仁,夏侯尚的表情变的有些不太高兴。
“子孝叔死于刘备奸计之下,我们若是不能给他报仇,实在枉为同僚!叔父,你这些年可与子孝叔相厚啊!”
“好了。”夏侯渊抬手挡住了夏侯尚的话:“听程府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