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朝有酒今朝醉,老汉酒糟鼻子红着脸面,七分醉三分醒,眼下呀,得了换酒钱,便旁事再提不起兴趣,只顾往那酒铺子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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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得老汉笑吟吟自家中离去,眼前这诺大个院子,便就仅剩婉娘与大勇两个!
大勇开头还多少有些抹不开面子,只远远瞧着婉娘做活儿。
婉娘呢也不作怪,观去似一心忙着手头活计,切了野菜,和了些谷皮子与麸糠,便又端着个木头箍的食盆,喂起院中小鸡崽儿来。
左不过六七只,还小的很,仅一个老母鸡还算壮实。
婉娘喂的很细,亦不知是否有意如此,那股子磨蹭劲儿,鸡看着都饱的吃不下了,其还在扬着食。
不久,大勇终是待不住了,呲牙舔着脸,乐呵呵,屁颠颠地就奔着婉娘过了去!
婉娘有心躲闪,墩胖的大勇就在姑娘屁股后面追。
左贴贴,右撞撞,愈发得寸进尺起来!
艳阳下,农舍院中,一对男女追着闹着,大勇搞怪滑稽的行止,渐渐地,总算将婉娘逗乐啦,掩着嘴,咯咯笑个不听!
见那集束的阳光,穿山越岭而下,打在婉娘额上,掩嘴笑的脸上,带着微汗的颈上。
大勇下意识舔了舔嘴唇,再难控制自己。
他猛地一把抓住婉娘的手,婉娘一怔,忙欲极力挣脱!
但此刻,墩胖的大勇瞧着挣扎委屈的婉娘,竟咧嘴朗声大笑。
其不待婉娘进一步的反应,忽地一探身,就将婉娘整个扛到肩上!
婉娘大惊,忙死命对着大勇拳打脚踢,可无论如何挣扎,都完全无济于事。
大勇劲头上来,扛着婉娘竟还扭了几下秧歌步,随后便一头扎进刚婉娘进去的那件土坯的茅草屋中!
院内打翻栽到地上的鸡食盆旁,洒了遍地的食料。
小鸡在母鸡的护佑下,仍被刚齐大勇之突然的举动惊地不轻,四下找着地方躲藏,暗暗猫起身子偷偷观瞧着屋内的动静!
没有尖叫!
并无歇斯底里地惊叫声能传出院来。
破败简陋的茅草屋中,只先头一阵乒乒乓乓的物件被摔碎磕碰的声响,随后便只剩下粗重的喘息与间或物品抛落的坠地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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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
那外出替大勇沽酒的老头,哼着山间小调,美滋滋地自巷口往回返!
他腰间别的酒葫芦满满当当,不时,这老头还美美的来上那么一小口,咂么滋味的同时,陶醉的神情飘飘然,心情畅快似神仙!
可就在他进得院门后,其却发现眼下自家院子里竟空空如也,刚杵在这儿的军爷与婉娘都不在,老汉心头一紧。
忽地,其又瞧见栽在一旁的鸡食盆,顿觉大事不好!
老头疯了似地忙冲着茅屋冲来,一脚将半掩的破门板踹开,朝里间土炕上一瞧!
“啊!”
“啊......,呜呜!”
沽酒而归的老汉一眼便瞧见那炕上已合在一处的两人!
老头酒气全消,悔之晚矣,仰面痛哭,一下靠在门框上,两只腿就不听使唤地往下出溜,直至跌坐在门槛上!
“啊!”
“养了十几年的好白菜呀!”
“让你这头贼野猪给拱啦......”
“啊!这叫我怎么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