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俩女子偷偷摸摸的,许是乔装打扮干着机密差事,若被他这么一张扬……坏了事,那点月例银子的差事也就罢了,这项上人头若是掉了,可太亏啦!守卫摇摇头,回头看了眼已经出城的那俩女子,一边招呼着“下一个!”
宋大人的黑鹰令牌是鉴书给的,至于鉴书从哪里弄来的,元戈没问,也不大清楚这块令牌真正的分量。出了城门,元戈将文书宝贝似的拍了拍搁进了包袱里,才讪讪笑道,“大城市就是大城市,这进进出出盘查得如此详细……想想咱们那,啥时见过这般阵仗……”
小姑娘刚逃过一劫,这会儿倒像是已经忘了似的,有说有笑的兀自感慨着,只那“妹妹”看起来还是胆怯着。刘麻子笑笑,指了指远处看得见袅袅炊烟的一处院落,“那就是我家了……盘查也不是一直这样,只近日好像出了人命官司,凶手还未找着哩!姑娘这几日若是进城,也要小心仔细着些才是。”
活泼热络的姐姐“啊”地一声,捂了嘴,半晌,喃喃说道,“大城市这么危险……”
刘麻子听着,突然想笑,多么单纯的小姑娘,大城市在她们眼里定然是最好的,繁华、热闹、没有饥寒,没有乞丐流民,人人都能吃得饱饭吃得上肉,官爷富商云集,钟灵毓秀之地。
槿娘曾经,也是这样的天真……
西城门内,马蹄疾驰而来,惊扰了四下往来的百姓。众人骂骂咧咧地抬头,见着翻身下马的人一身飞鱼服打扮,倏地又闭了嘴。锦衣卫下了马,直奔城门守卫,一举手中令牌,言简意赅询问,“今日出城,可曾留意到举止古怪的女子?”
守卫摇头,正要说一切正常,对门的守卫犹犹豫豫地开了口,“那个……我见着两个……有些许、只是有些许古怪……”
……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刚刚恢复秩序没多久的西城门内又冲来几匹快马,其中一人远远地就手持令牌,一路高呵着,“锦衣卫办案!速速退避!锦衣卫办案!速速退避!”
有人堪堪躲闪还是吃了一嘴的灰尘,冲着已经绝尘而去的马屁股骂骂咧咧,身边却有眼尖的低声制止,“乱说什么呢,没瞧见第一个是谁吗,那是指挥使宋闻渊!你骂他,不要命啦!”
又发生了什么惊天大案了吗?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只觉得盛京最近的天啊,阴云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