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漂亮又乖巧,这孙媳妇当真是越看越喜欢,一边频频点着头,一边拍拍她的手背说着,“瞧你眼下还有些青,昨夜很晚才睡吧,陌生的地方也没歇息好是不是?别陪着老太婆说话了,快回去再睡一觉……”
“晚辈没事……”
“无妨,咱们府上没那么多规矩,也没有非要什么时辰起身、更没有晨昏定省的要求。”温夫人也道,“按着自己的习惯来就好,你住几天便晓得了,去吧,裴姬,带着你媳妇和儿子回去吧,让下人将院子好好收拾下,这些事情母亲便不插手了,你们按着自己的喜好来。”
“是。”温裴寂起身颔首,带着起身告退的许依和卓卓离开了。
……
这一日一早,已经很久没有上朝的指挥使大人兴师动众地亲自押了个犯人送去了京兆府的大牢内。听说是个大夫,经营着一家深巷里的小医馆,至于为何犯事的说法也是众说纷纭没个确切的消息。
有的说是卖假药卖到了宋闻渊头上,所以宋闻渊伤势迟迟未愈,有的说这小医馆本来就是卖假药的,被警衣卫连人带老窝一起端了,也有说章大夫放火烧了城外那家画舫,彼时三少夫人正在画舫小住,这不,差点就殒命了,宋闻渊自然就怒了。
总之,说什么的都有。
消息传得很快,章大夫的老主顾们纷纷奔走相告,消息传到恪靖伯府的某个院落里,风韵犹存的女子脸色骤然一白,“怎么会?那、那我那方子……”
丫鬟抿了抿嘴角,沉默了片刻,才道,“听门房说,昨夜凌烟湖画舫烧起来的时候,三少爷的确是一个人急匆匆出了门,一直到午夜之后才带着三少夫人一起回的府……奴婢觉得,兴许、兴许当真是因为此事。”
“又是温浅?”女子自然是伯府唯一的姨娘安姨娘,闻言攥着手里的帕子咬牙切齿,“温浅这死丫头,每次都坏老娘的好事!这药前前后后也吃了好几个月了,偏这肚子半点动静也没有……如今郎中还被抓了,这可如何是好?”
丫鬟偷偷打量了眼安姨娘,小心翼翼试探道,“不若,咱们就按着章大夫之前开的方子再吃上一阵子,姨娘若是不放心,那奴婢再去找找别的大夫?这章大夫说得好听,什么家传秘方,如今看来也就是个半吊子的江湖骗子!”
安姨娘沉吟片刻,这内宅妇人们,各个都铆足了劲地想要多生子嗣稳固地位多争几分恩宠,偏她生了个不成器的,这些年伯爷已经快要将此处遗忘,倒是那老女人因着生了个好儿子,愈发地作威作福着。
最终,缓缓点了点头,“如此……也好。只是切记低调行事,千万别被人发现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