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什么秘密,你去打听打听上善峰的过去就知道了。”江鹤眠看不下去叶知时这副嘚瑟样,开口回答了白晏舟。
“师尊既然有心魔,那面对幻术当真不会有事吗?”白晏舟有些担忧。
“不过是个擂台赛而已,能有什么事。顶多就是打输了不甘心。”叶知时对叶璃没什么信心。
三人之中,最了解叶璃的莫过于江鹤眠,他与叶璃几十年的相处,和叶知时这样通过情报掌握的关于叶璃的事,和白晏舟这样还没来得及去了解叶璃的都不同。
苏云落便是在外界被吹得再厉害,她幻术被传得再怎么神乎其神,可叶璃的心智,绝不是区区一个苏云落动摇得了的。
“我的名字,告诉你无妨。”叶璃现在经过乔装改扮,为了不被上清派的弟子认出来,自然不会老老实实报出真名。
“我叫沉舟,现在可以打了吗?”叶璃毫无压力地把自己剑的名字搬了出来。
苏云落并无起疑心,还微微一笑,道:“是个好听的名字。”
她取的,能不好听吗。
“沉舟,你还记得那一天吗?”苏云落的声音像是风一样,不轻不重,恍恍惚惚,往叶璃的耳朵里钻。
她周身的花瓣蔓延开来,将整个擂台都包围了进去。
“哪一天啊?”叶璃莫名其妙地问道。
“自然是,你的师父和师兄们,全部陨落的那一天。”
眼前苏云落的身影也变得模糊起来,叶璃只隐约看见她的嘴唇动了动,传入她耳里的声音零零散散地凑成这样一句话。
而没过多久,她眼前的景致开始变幻,师尊和师兄们灵力溃散浑身浴血的模样浮现在眼前。
“你说的是五十年前吗?我自然记得,怎么可能会忘记。”叶璃笑了笑,看起来很平静。
幻境外,观众席上的白晏舟叶知时等人只看到叶璃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而苏云落施展的灵力正攀上叶璃的身体,像是要一点点蚕食掉她的意识。
“叶璃怎么一点反抗之力都没有。”叶知时“啧”了一声,有点不满。
而周围的修士们大多一副事情就该如此的反应,并不意外苏云落将叶璃轻易诱入自己的幻术。
“不愧是苏仙子,这才擂台赛第一轮,赢的果然轻而易举。”
“对面那个小门派的女修,第一轮就碰上苏仙子也是倒霉。”
而擂台之上,站在叶璃对面的苏云落却隐隐感觉有些不对劲。
“但这不是你该问的事。”幻境之中,叶璃走向了面目模糊不清的苏云落。
她穿过的是师尊和师兄们的“尸体”,却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像是丝毫不在意一般。
“苏云落,借着这些花瓣营造出来的幻境,就是你赢比试的手段吗?”叶璃已然走到了苏云落虚影的面前。
即便此刻擂台上,叶璃看起来依然一动不动,但是布下幻境的苏云落本人却能看到幻境中的景象。
“怎么可能?你明明已经陷入幻境,为何还如此清醒?”苏云落很确信自己的幻境没有失败,否则叶璃不会站在原地不动。更何况幻境中的场面如此完整,这映照出来的是叶璃内心的影像。
若非叶璃心中所思所想,这幻境绝不会变成这般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