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岁的小娃娃诅咒起人来,不带重样的。
教育一番李李氏母子二人后,江书白并没有真的拉他们去衙门。
毕竟这种事情传扬出去会让一个女子的名声尽毁。
他可以对李李氏母子二人动手打骂,至于要不要真的送他们去衙门,得有李慧芳和他大哥江书业做主。
无论再怎么怜惜这种事情,有时候插手过度也未尝是一件好事。
别的不提,光论李慧芳拧巴的性子,不埋怨他们夫妻两个多管闲事,已经是感恩戴德了。
“三叔,你为什么不杀死他们母子两个?”江岁农小小的人充满大大的不解。
“告诉三叔,平日里谁教你把死不死挂在嘴上的?”江书白不信单纯善良的孩子在没人教的前提下会那么多恶毒的话术。
“也没谁,三叔,我是听李八婆讲的,李八婆不经常咒李小花嘛。”江岁农纠结片刻,实话实说道。
果然如此。
他绷着一张脸,“往后离李八婆奶孙俩远远的,她们不是啥好人。”
“三叔,我知道啦。”江岁农乖乖认错,任由江书白那双嫩白的大手牵他回江书白家。
他脱掉鞋子,爬上炕眉飞色舞讲述着谢南衣、江书白两口子的壮举,听的炕上几个小家伙儿心潮澎湃。
三岁的江岁洋挥着小拳头,奶萌奶萌道:“等我长大要和三叔一样勇猛。”
“你还是先长个头吧,你可是我们这群孩子中个子最小的呢。”江岁农打趣。
哼。
江岁洋闷哼一声,背对着江岁农生闷气。
“孩子们,怎么了这是?”谢南衣从外面进来问。
见她进屋,所有孩子冲到炕沿边。
江岁农搂着她脖子,双眼红红问:“三婶,我娘没事吧?”
“没事,刘郎中诊过脉说大嫂再过几个时辰就会苏醒的。”谢南衣轻轻拍打着江岁农的后背安慰。
她让江岁农几个孩子在屋里玩,她去厨房擀面条。
“娘子,你不是说过不管大嫂的闲事吗?”江书白不解。
分明是娘子不让他回老宅愁的,咋娘子自己忍不住动起手来。
“相公,我管的不是大嫂,而是江家的脸面。
假使在那种情况下,江家没有一个人出头,等时候大伙儿冷静下来坐在一起聊天会如何讨论江家?会不会直言名讳江家冷血?”谢南衣往盆里舀面与江书白分析。
后知后觉江书白抓抓头,“娘子,还是你想事周全。”
他以为娘子是可怜李慧芳,原来娘子是从大局角度考虑出发。
“相公,即便是大嫂平时有多讨人厌,在那种紧要关头能帮一把是一把。
先前我不让你帮是怕你惹一身骚,但在那种情况下不出手帮忙实在不太地道。”谢南衣往面粉里加入嵌有灵泉水的清净水一点点儿往面粉里面倒,同时用筷子往一个方向搅拌。
“娘子,你说大哥是咋想的?他不会真的想休了大嫂吧?”江书白捉摸不透江书业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