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板不是最主要的,重要的是每天可以在三叔三婶家吃美味。
谢南衣嘴上说着一天只管一顿,实际上这帮孩子们除早上在家吃外,大多数时间晌午饭和晚饭在谢南衣家吃。
在谢南衣看来小孩子是维护大人们关系的桥梁。
退一万步讲,大人们矛盾爆发再浓烈,也不该牵连到孩子们上。
聪明的家长是不会让几岁的孩子小小年纪苦大仇深。
她时不时教育江岁农,担心的是他走李慧芳老路。
家里有一对不靠谱的爹娘,加上孩子们亲眼所见所学,不想长歪都难。
“三婶,我们喂完弟弟妹妹了。”三岁的江岁洋抬起脚尖,试图把碗勺放在案板上。
瞟到这一幕的谢南衣及时接过来,夸赞道:“岁洋真棒,和姐姐哥哥们洗手,三婶的蛋花汤也做好啦,等你三叔回来,咱可以开饭喽。”
话音落下,五个孩子排队洗手,等待江书白、常言回来吃饭。
“娘子,我回来了。”今日的江书白说话蔫了吧唧,不像每回朝气蓬勃。
一听动静,谢南衣瞧出了不对劲儿,示意五个孩子先吃。
“相公,咋啦?”谢南衣盯着江书白脸上被人划破的一长条血印子。
咋出去卖吃食,给她整回来一个情敌。
仔细观察江书白,脸上的血印子,瞅着不太像女子挠的,狐疑道:“相公,跟常言打架啦?”
“没有,与宝宝干起来了。
宝宝说自打常言来,我心思不放在他与黄平二人身上了,说我不爱他俩了。
娘子,我想不通咱都是大老爷们,谈啥爱不爱的?爱我也是爱你呀,我爱男人干啥?”江书白抓狂。
宝宝别看平时胖乎的,挠起人来,他娘的真下死手。
他也没让着他,大老爷们说啥爱不爱,多让人恶心加害怕哇。
噗嗤。
谢南衣笑出声来,她捂着笑疼的肚子解释,“相公,宝宝兄弟与黄平兄弟是吃你和常兄弟的醋啦。
从前你们仨关系最好,眼下忽然间冒出一个人来,你整个人心思放在常兄弟身上,宝宝兄弟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也正常,毕竟从前你一口一个宝宝叫着。”
“娘的,好麻烦。”江书白挠着头。
没看见常言跟回来的谢南衣,在外面寻摸一圈问:“相公,常兄弟呢?”
“叫张地主强行拐去张府啦,张地主说没见过比我还高的人,兴奋地要搂常言脖称兄道弟。
娘子,你没瞧见宝宝一个白眼儿接一个白眼儿剜愣他爹。”江书白从未见过如此陌生的张宝宝,黄平也没强多少。
黄平平日里不争不抢,看起来挺着调一个人,谁知吃起醋来,也挺吓人。
总之今日把江书白吓够呛,也气够呛。
“对喽,娘子,有一个重大发现,我忽然想起来今天李文老盯着李慧芳离开的背影瞧,你说他们俩不会搞到一块儿去吧?
李文那可是连李八婆也下得去手的人,不太把握。”
“哦,找个时间你委婉地提醒大哥一句。”谢南衣拍了拍他的背,起身去厨房吃饭。
很快,江书白忘记今天发生的不愉快。
相比之下,张宝宝瞪大双眼,气呼呼地看向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