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阿泽亚和大厅几个人的描述画出来的画像,佳成的人也看了,确实不认识。
这个人肯定是有问题的,但是,他也确实是一个人走出去的。
至于阿泽亚说他走的时候手中提了个装的鼓鼓囊囊的包,可那个包就算撑破了也不可能把人塞进去啊。
那么大的一个大活人,好,就算是死了,可那么大一具尸体能藏到哪儿去?
维诺德那三位同事把自己的头发都快薅秃了。
“应该还在这栋楼内。”
“别开玩笑了汉姆,能装下人的地方我们已经都找遍了,别说是人,连只老鼠都没见到。”
“那就是他们联手骗我们。”
“哈……你还真敢想,我可不认为理查德有那么大的本事,可以让一百多个人一起帮他骗我们。”
“乔治,这也不是,那也不是,那你说维诺德去哪里了,难道他还能凭空消失不成?我可不相信那个华夏人有本事把那么大的一个人给变没。”
面对汉姆的疑问,乔治也回答不了,他只能摊开双手耸了耸肩膀。
“好了两位。”一直没做声的另一个金发老外屈指敲了敲桌子。
“现在我们可以确定的是,维诺德的失踪,跟那个华夏人一定有某种关联,而那个华夏人,又一定跟陈家有某种关联,要不然他不会打着佳成公司的旗号,还说自己姓陈。”
“可是乔尼,陈家我已经问过了,根据时间来推断,那个华夏人过来的时候,维诺德和陈耀宗刚通完电话没几分钟。
他应该清楚来人肯定不是陈家的人,可他还是选择来见这个人,这里边……会不会有其他原因,还有……”
说话的人刚才一直在外边调查,就是他去的佳成公司和特意见了一下陈耀宗。
“还有,陈耀宗还告诉我了一件事儿,他说北边应该派人过来了,他女儿今天早上在他们家门口失踪,一起失踪的还有一个保镖。
他那会儿跟维诺德通电话就说了这事儿,他想让给他提供一些支援,维诺德答应晚上给他送过去几把长枪,你们说那个华夏人会不会是北边的人?”
“卡尔,你说的这些都是陈耀宗自己说的,他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可不一定。
他说他跟维诺德通电话是为了寻求支援,而维诺德也答应晚上给他送些长枪。
可维诺德如果在电话里是拒绝他呢?你别忘了一件事儿,维诺德上个月就说过,他对陈家的表现很失望,向另外找人合作。
如果陈家知道这事儿,你说他们会不会对维诺德怀恨在心?”
“乔尼,我承认你说的有道理,那么好,就算陈耀宗跟我说假话了,就算那个华夏人是他派过来的,可你告诉我,维诺德的尸体呢?
那个华夏人在十楼进电梯间的时候是一个人提着包,他从电梯出来走到大厅离开的时候也是一个人提着包,这很多人都可以证明。
伙计们,我们需要注意,维诺德身高六英尺还出头,体重两百多磅,他如果死了,不是随便谁都能把尸体轻松处理掉的。
最起码咱们四个没人可以在几分钟之内把这具尸体处理的干干净净,一点痕迹都不留。”
说来说去,还是绕到了尸体上,这是让他们最不解的地方。
“卡尔,所以你的意思也和汉姆一样,维诺德的尸体应该还在这栋楼内。”
金发老外乔尼挑了挑眉头问道。
“对,我倾向于尸体还在楼内的说法,甚至我都怀疑那个华夏人只不过是个替罪羊,那个叫阿泽亚的说华夏人走的时候提了个装满东西的包。
不出意外,那个包里装的应该是钱,维诺德办公室的保险柜你们也看了,里边一分钱都没有,他的习惯是在家里和在办公室随时放二十万,以备不时之需。
现在办公室的钱没有了,家里的钱还在,办公室的钱很可能是被那个华夏人拿走了,假如他拿走的钱是维诺德主动给他的……”
“卡尔,不用假如。”
不等卡尔的话说完,之前反驳汉姆猜测的乔治就开口打断了他的话。
“我刚才看了,办公室保险柜和房间门的把手上连一个指纹都没有,你不要告诉我维诺德在自己的地方,也有随时擦掉自己指纹的习惯。
当然,也不排除是维诺德在把钱给那个华夏人,让他离开之后才出的事儿。
不过我和乔尼的判断差不多,这件事儿一定跟那个华夏人脱不了关系,只要能找到这个人,咱们应该就可以得到答案。
而且我怀疑维诺德的尸体应该已经不在这栋楼内了,你如果要问我是怎么弄走的,那我回答不了,这只是我的感觉。
我倒是觉得我们现在没必要纠结维诺德的尸体到底在哪儿,我们应该做的是找到那个华夏人。
只要能找到他,这个问题还是问题吗?”
“乔治,那么你觉得我们应该去哪里找这个华夏人。”
“非常简单,一是通过保安局和警方,不是有画像么,让他们帮着找,二嘛……按照陈耀宗说的,北边已经派人来找他了。
如果那个华夏人就是北边派来的人,他们过来的目标是什么?”
“陈家”这个答案卡尔脱口而出。
“没错”乔治拍了下手:“那我们盯紧陈耀宗就可以了,适当的时候,我们可以把他推出去。”
“啪啪啪……”
乔治的话音刚落,其他三人就抬起手对他鼓起了掌。
“非常棒乔治,如果那个华夏人不是北边的人,我们在调转枪头也不迟。”
“没错,不过乔尼,你还是要派人盯着这里。”
“当然,卡尔,你安排人把陈家的几处房子都盯住,至于陈耀宗,我亲自来,汉姆,你和我一起。”
“没问题”
“乔治,警方和保安局那边交给你。”
“好的”
“现在是七点三十分,那就动起来吧伙计们。”
……
对于李言诚他们来说,此行最大的变数出现了,不过他们现在对这一切还茫然无知。
五月中旬的港岛,将近八点钟天已然黑了下来,不过这里的夜生活比国内要丰富的多,就算天黑了,外边的人也还很多。
他们已经分成两个小组到达了各自的指定地点,距离动手时间还早,现在只是观察和确定人员的时候。
根据蒋宏建安排的盯梢陈耀宗的人员汇报说,还不到七点钟陈耀宗就来到了忠义合位于中环的一个堂口,这里是一个打牌的馆子。
有一个兄弟进去确认过,虽然没能看到陈耀宗本人,但他在里边见到了陈云昌。
陈云昌是陈家旁系子弟,陈云薇把他叫堂哥,在陈家众人里身手算是比较好的那个。
不管是陈云薇的口供,还是维诺德的口供里都提到过这个人,说他是陈耀宗的贴身保镖之一。
正常情况下,他在哪儿,陈耀宗就会在哪儿。
想来问题应该不大。
牌馆对面有几家大排档,李言诚和苏孝同还有蒋宏建现在就在这里吃饭。
“蒋副组长,你们应该想办法弄几辆车了,别人坐车走,咱们盯梢的人靠骑自行车,这样很容易跟丢啊。”
“兄弟,我倒是想呢,关键是钱从哪儿来啊,不光是买车的钱,还有后续的油钱,车子如果坏了,修车钱,这些账根本不敢算。”
蒋宏建苦笑着摇摇头。
提到钱,李言诚的脑袋不自觉的就想起了他从维诺德保险柜里顺走的那份文件,当时没时间看内容,后来安全后他翻看了一下,那是一份转让房产的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