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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弱的羔羊无止境地逃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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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也幻想找到自己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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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也都是失落的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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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也企图照亮这无止境的夜空
……
“舅姥爷,学校到了。”
陈平江的耳边有些喧嚣吵闹,喇叭声鸟叫声混成一片,亮光刺眼,浑身一股闷热感,脑袋昏昏的。
映入眼帘的是个铁塔似的壮小伙,穿个军绿色背心和灰色牛仔马裤,黑不溜秋的,尤其是四肢和颈脖子后面跟黑炭似的,嘴唇上一层毛茸茸的胡须。
“二子?”
陈平江倏地一惊,“你不是在号子里吗?越狱啦?”
“舅姥爷,你又搞我,我又没犯法,干嘛蹲号子。”壮小伙一脸无奈。
陈平江内心之中惊涛骇浪,看着“二子”稚气未脱的模样,耳边传来久违耳熟的歌曲,
“东汉末年分三国
烽火连天不休
儿女情长被乱世左右
谁来煮酒
……”
这是……重生了吗?
还是梦没醒?
一颗心慢慢下沉,陈平江沉默不语,半晌后艰难的抬起头,对二子说:“来根烟。”
直到那久违的辛辣在嗓子眼里打转的时候,陈平江才冷静下来,自己的确是重生了。
从最初的彷徨中走出后,他越来越兴奋。
2006年的暑假,高中生涯刚刚结束!
自己居然真的有机会重活一次。
他有些兴奋的手指颤抖着,给红塔山的过滤嘴都捏变形了。
“舅姥爷,冇的事吧?”二子挥动着手掌在陈平江眼前晃了晃,有些羡慕的看着舅姥爷潇洒的抽烟姿势,关键还能吐个圈。
“没吊事,我想静静。”陈平江摆摆手。
“静静是我们学校的哪个女生?”二子憨憨的问道。
二子是小名,黑壮小子大名叫周光翰。
周光翰的外婆也姓陈,他母亲喊陈平江小舅舅,所以周光翰也顺着喊舅姥爷。
陈平江在家族里算是人小辈分大,过年回家都是坐在椅子上坦然接受小辈们磕头发红包的。
周光翰老家离县城几十公里,他妈舍不得儿子住校,所以托在陈平江家里寄宿。
陈平江唏嘘不已,拍了拍周光翰的肩膀坐了起来,顺手拍了拍屁股上灰。
上辈子周光翰过得也苦,自己公司倒闭之后他回到老家种田,掏光家底买了一辆三轮车,傍晚在乡间小路上撞死了一个遛弯的老大爷。
对方索赔三十万,他那老实巴交的农民父亲和残疾人母亲根本拿不出钱来赔偿,最后被判了两年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