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大家已经见怪不怪了。
廖辉直摇头,“那可是人家媳妇儿,法律上的,领了证的。”
这年头条件有限,也或许是周景墨不想把成本用在这方面,所以他并没有个正规的办公室,透明的玻璃,大家伙在外面都是看得到的。
季凝面红耳赤,但是这种关乎人命的事也耽误不得吧,还是越早问清楚越好,于是她咬了咬牙,把饭盒放下了。
周景墨书卷中抬眸,他今天又戴着那要人命的金边眼镜,还有一条金链从眼尾蔓延至耳后,双手交叠,惑人的眼神就那么看向她。
季凝一看过去,就看到了他脖子上红红的痕迹,软白的小手下意识就伸过去捂住了,“你……要不要去穿件高领毛衣?”
这男人,平时穿高领毛衣,今个儿这么冷的天,居然穿衬衣,还把领子翻过来了!
敢说他不是故意的,她是不信的。
周景墨埋头低笑了声,“这还不是为了让你长记性,看以后还喝不喝我爸那陈年老酒?”
“不喝了不喝了……”季凝一叠声求饶。
她本来不来还好的,这一来,对上外面张望的眼神,她简直是来自首认罪的。
大家肯定一早就看到她咬的这些痕迹了。
顿了顿,季凝又小心翼翼地问,“那个……我们昨晚……”
“昨晚的事,你不记得了吗?”他眼角藏着几分兴味,掩映在镜片后显得更深邃了。
“……”废话,她要记得的话,还来这干嘛。
说来也怪,昨天他比她喝得还多,但是居然半点事都没有,就是被她绑着的时候,眼睛猩红了些。
酒量真不是比她好了一星半点。
周景墨站起身来,决定不逗她了,附耳说了几句。
季凝渐渐想起来了,脸色由红转青,再由青转白,咔咔白。
原来昨夜……
她喝了酒,脑袋沉重着,摇头晃脑地在床上站了起来,“周景墨!”
“嗯。”周景墨生怕她掉下来,正要把她拦腰抱起。
“嘘——”她脸凑得极近,微红的眼睛,眼尾都勾着几分媚,乍一看似是戏院里的花旦,“我给你表演一个劈叉。”
她看上去四肢僵硬,也不像是很会跳舞的。
“乖,别闹了。”他柔声轻哄,就怕这小娇娇弄伤自己。
“呜……”
他不让她劈还气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她这一哭,泪珠子浸湿了他的衣服,他就心软了。
没想到她还真有点功底子,咔嚓一声就劈下去了,只不过小脸有点拧巴,“看到没,我就说我可以,周景墨,你不要瞧不起人。”
“好好,瞧得起。”周景墨就跟哄小孩似的,一边哄着她,一边长臂伸着,还要提防她从床上摔下来。
于是,在他的一声声夸奖中,季凝便越来越狂,打了个嗝儿,晃晃手指,“你今天可赚着了!我再给你表演一个倒立。”
季凝拿手捂住滚烫的脸,难怪周芷溪睡隔壁,听到咚咚响,想必是她倒立,把脚抵在墙上。
这辈子的脸都丢完了……
她赔着笑,眼神执着,晃了晃男人的手,威逼又利诱,“周景墨,你不会说出去的吧?”
就差求饶了。
她重生回来后,形象还是挺好的,就没行差踏错过。
这算是一次性干了笔大的。
周景墨低笑了声,“那我的清白怎么算?”
说着,顺势扯了扯领口,莓果般的痕迹诉说着她的所作所为。
季凝俏脸一红,“回去再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