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墨淡声道,“家里管得严,不让喝。”
周芷溪已经喝到面红耳赤了,有什么说什么,“你不秀恩爱会死?”
周景墨瞥向她,周芷溪倏然酒醒了一大半,松开箍着他脖子的胳膊,小声嘀咕,“是你自己说的太奇怪,你就直接说呗,说是媳妇儿管得严,哟哟哟~”
她摆着受不了恋爱酸臭味的嫌弃表情,“什么家里管得严,咱爸妈从不管我喝酒。”
说罢,把杯子里剩下的一口干了。
周景墨脸色不虞,听到什么死不死的他总是心生烦躁,以前他不是这么迷信的人。
大抵是现在拥有的太多太满,也就更加害怕失去。
人总是贪婪的。
之前他总觉得自己无欲无求,其实只是没找到他想要的而已。
他看向季凝,“过来。”
然后抱起桐桐,跟举着个小哑铃似的轻松,说罢嫌弃地看沙发一眼,“别理这酒鬼。”
周芷溪抱着杯子又喝了几口,脸涨红得跟桃子一样,已经吐词不清了,“你才酒鬼!你全家都是酒鬼!”
咚——
整个人直接像个头槌,垂直栽倒下去。
季凝小声嘀咕句,“没事吧?”
周景墨摇头,“她酒品还算不错,喝醉了就会一觉睡到天亮。”
两人先是把桐桐哄睡了,这才回房。
走在路上,他突然顿住脚步,凑近。
因为他俯身,季凝可以清晰地看到他的喉结,还有没扣紧的衬衣,往里,是流畅的线条和梆硬的肌肉。
她也跟着身体僵硬。
“你喝了多少?”
季凝拿手指比划了下,“就一点点。”
他黑瞳如墨,审视了她一会儿,季凝总觉得她就算有什么百转千回的心思也彻底被他看穿了,“你是不是有话想问我?”
她倒是没想到他这么直截了当的,愣了一下,装作不经意地说,“你的笔记本上第一页素描画得挺好的。从哪儿学的?”
“你想学?”
“那倒不是,我都忙不过来,哪有时间?”
他似笑非笑道,“你不了解我的地方还多着呢,需要你慢慢探索。”
季凝总觉得他这话有点带颜色,娇嗔地瞪他一眼。
等回到房间,忽听见他说,“躺上床。”
“?”季凝本能地信任他,躺了上去。
“侧过来。”
季凝警惕十足地看着他,“你干什么?”
“你想哪儿去了,我是那么禽兽的人吗?”
他从机车服口袋里掏出一瓶药油,这两天,她虽然没说,但他看出来一些,她好像腰不舒服。
季凝也确实这两天因为自助餐的事,店里人流量大大增多,她要负责各种收拾,对于她这种不长期干活的,陡然弯腰一增加,真的是腰酸背痛。
“衣服撩起来。”
季凝今天穿的是一件奶白色的针织poLo衫,听到他这么说,迟疑了一下。
周景墨挑眉,“我来?”
她听罢,连忙自己把衣服侧摆掀了起来。
“再高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