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让我说的..."
"你说正经话我干嘛不让你说?"
"你想听正经话?找别人吧,我没有几句这玩意。"
"你干嘛总是...总是...怎么说,总是那么愤世嫉俗?"
"你还怪有文化...光阴似箭岁月如梭啊大姐,要做什么就去做就完了,天天在那里磨牙床,三十岁就像骡子一样把牙齿都磨平了好吧..."
"你现在想做什么?"程程脸红了——看到没有,她想跟我做点事,但是想让我提出来以便她半推半就——你太小看人了,查理哥有更远大的目标,跟你开心一下算个屁。
"我想睡觉...睡吧,明天起来我去搞点钱,咱们一起过年。"
我的目标是以后没钱就去网吧找程程让她请客给我开雅座——查理哥的故事白听的吗?你小子,有点觉悟是很好的,没有的话,到时候我再想想办法...对我来说,每天去上网打打游戏跟米娜聊天比跟程程开心重要得多——
所以那天晚上还真没发生什么事,所以我就说人和人的差别比人和狗的差别都大,程程八点五分,我可以跟她和平相处没有交火,信子七分,二老毛已经把她放倒了...咱也不知道这个事谁的出息更大,但是对我来说我感觉我得到了想要的结果,就像前面说的,钓大鱼还是得打个窝,她过来吃你别着急,让她吃点怕什么,你又不差那点饵料...来吧程程姐,把我网费包养一下...
那天晚上大家都没脱衣服就睡了,临睡的时候其实都喝了很多酒,我过去酒量还行,每天晚上三场俩场的也不太当回事,而且但凡心里没事就不太容易喝醉,因此脑子其实一直是清醒的。聊完了已经是凌晨四点多,我把床头灯调暗了脱了外面的衣服上床睡觉,觉得心里空落落的——这种脑力和心力同时使劲以后人就会这样,你以为我是白嫖程程的网费开房费?远远不是,你总得付出一点东西才能得到另一些的,这个世界上能白嫖到的东西很少。从某种意义来说我和程程有个共通之处是俩个人的内心都是一些断壁残垣,就像聊斋里写的那种要遇到鬼的荒郊野外一样——我想起来,小的时候看《聊斋》电视剧,片头序幕有一个鬼走过来墙塌了的段落,简直吓死人,我初中做噩梦还要梦到那个鬼追我,我费劲巴拉爬上墙它走过来墙塌了,那个鬼就来抓我脚踝...过去的电视人真的是耿直,拍《聊斋》是这样,拍《封神榜》剜姜皇后眼睛也是童年阴影,你们觉得自己胆大可以去试试,真的是又恶心又吓人,会让你生理不适...
我和程程其实都属于这种荒郊野外的内心,鬼都没有一个只有冷风呼呼地吹,但是神奇的是但凡你心里的风吹到别人心里,她总会感觉到温暖...也许就是,就像别人家的饭你总觉得比自家的好吃似的,其实没那回事,只是自己家的饭吃太多已经腻味罢了——也许那根本不是温暖,只不过是新鲜,可是说实话人之所以喜新厌旧不也就是这个原理吗?总是吃惯了一家就想换换口味,但是殊不知但凡你敢去别人家吃一顿原先这个家你就百分之百回不来了...想吃百家饭也简单,你做个孤儿就行。
我自己离孤儿也就差一步,如果我从大学跑出来去跟钱柜那些姑娘乱搞,以我的本事一天换一个问题不大,那的确就做了孤儿,好在大约是命里虽然跌宕,但还是不太愿意做孤儿,因此上没有干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在我的概念里,你定时地去找一些姑娘解决生理需要很正常,不然呢,憋到去犯罪?何况你不去我不去那些姑娘怎么生活?咱们卫生一点安全一点乐一乐就得了,还能增加经济流通,你不花我不花Gdp怎么增长?但是打着感情的名义去搞这个我觉得那真是孤儿才做的事,我有爹有妈不至于搞那种东西,我讨厌所有虚假的东西——你给她二百,利利索索完成了,你还是个正派人,你骗她你爱她,白嫖几天腻味了去找下一个,这是爹妈死得太早的人才干的事。
所以我不太会轻易沾这些人,因为她们太蠢太孤单需要别人往她心里吹风的愿望太迫切,我没必要骗她们,太过于轻易,我不干太轻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