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那天我跟着建国去陪米校长赴鸿门宴,提前就叮嘱建国看到苗头不对自己先跑,毕竟他个子低跑得慢搞不好被人揪住了,本来是看个热闹再跟着米校长挨一顿好打,不值当——挨打还是小事,我前面说过那时候出过那种学生拿刀子捅死几个同学的丑事,这帮人特别容易无能狂怒,他要是拎把刀子跑出来扎情敌我一点都不会意外,因此上我叮嘱建国让他离远点看,头绪不对赶快跑,这么个小热闹不值当拿命去看——建国从小就爱看热闹,这个我是知道的,所以把难听的话说了一遍又一遍。然后嘛,到了地方还真的只有米校长、那姑娘和另外一个男的,他三个在那谈判,我叼着根烟在旁边听,越说越离谱——
"她并不爱你,你只是有俩个破钱,她一时脑子糊涂做了傻事,将来她也不会爱上你的,你还是早点退出..."那个很英俊的男生说。
"她不爱我没关系,爱钱也行——我花了那么多钱,我凭什么退出?你怎么不退出?"米校长回答。
"你俩别吵了!让我安静安静好好想想不行吗?"那个颇有几分姿色皮肤特别白的姑娘相当恼怒地说,时不时看我一眼。
"用钱糊弄一个还在读书的姑娘,哼!算什么本事!"帅哥说。
"我拿钱能买到的东西,你连价都出不起...你看这个..."米校长显然早有准备,就拿出一沓子发票给那哥们儿看,我踮起脚看了一眼,都是宾馆洗浴的发票,"看见没有?她已经被我捅成筛子,你连个皮都没碰到,该退出的是你..."
"哼!她为我打过胎!我没碰过她?你问问她的处女是谁拿走的..."
"我没法做人了!"那个姑娘掩着脸就要跑,被我一把拽住。
"别急别急,咱们总得说出个所以然来,跑啥嘛,为了男人犯错误,正常!应当!"我笑嘻嘻地说,"喂!你俩不就是一个再好不过的连襟,一担儿挑,你们都在姑娘身上注射...注入了你们的爱情,来,我做个主,你俩打一架,谁厉害姑娘归谁,我给你们当裁判!"
"你算哪根葱?"帅哥问我。
"我是打抱不平好市民!俩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小姑娘吗?那不行...我看你俩也没准备斗个你死我活,狗为了争母狗还得打架呢,你俩就用嘴在这里说吗?不打,要么就是你们三个一起过,照我看这个姑娘海纳百川心胸广阔...当然,别的地方也更广阔,未必就容不下你们区区俩个男人...实在不行,我也...我也可以掺一腿,毕竟,有的姑娘确实需要很多根...很多个男人才能填满..."
我在那里搞乱,他们三个就面面相觑,那女的不断挣扎,我死活拉着她不放,赶快喊建国过来看这帮奇葩——既然没什么风险,哪怕过来看我爆金句也很搞笑不是吗?总之,因为我在那里插科打诨,最后——你别不信,这个事的离谱程度超出了我的认知范围——最后那个姑娘也觉得实在太离谱,她也嘻嘻哈哈笑起来,她居然还有脸笑我是没想到的...可想而知这种事也不会有什么结果,我、建国和米校长三个人打车往回走的时候我真心地笑了一路,一回想刚才的那几个人说的那些离谱的话就忍俊不禁,米校长则神情忧郁地沉默寡言,大概以为我真的准备掺一腿,恐怕我出手就没他什么事了。
"米校长,你明天预先吃一个月阿莫西林,然后找个姑娘惹上带状疱疹,先传染那个女的,再传染给那个狗男人!我看他那个德行,都不一定吃得起消炎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