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谋反(1 / 2)

骑马入宫?这得是多急的事儿?!

宫人在我对面等着,皇甫泰凑过来小声说道:“不会是召您进宫挨骂吧?让贼人走脱了。”

卫蹬也凑过来:“不会吧,刚走脱,消息哪儿能传这么快,飞鸽传书也不带这么快的。”

“那是要做甚,照例问案?那也没这么急啊,再说,严李氏案虽然贼人跑了,也算是有了眉目,那是他们家贼干的,可宫中失火案咋整?线索查到严邝的右丞相大印和墨垣卫就断了。”皇甫泰说道。

“侯爷,那不行就先把失火案的罪名先扣在严公子头上,反正这孙子也不是东西,先搪塞过御前奏对,再慢慢细查。”卫蹬出了个主意。

皇甫泰一脸无语地说道:“你这主意太不要脸了,一是一,二是二,那王八犊子虽然可恶,你这随便扣帽子也太不上趟了。”皇甫泰摇了摇头,吐了口痰,咂吧了几下嘴。

“说的是啊,你这主意是太不要脸了,过于猥琐,阴险!”我对卫蹬说道,卫蹬刚想辩解,我继续说道:“不过事急从权,也顾不得这许多了,我听你的,先应付过这阵儿再说。”

卫蹬目瞪口呆地指着我说道:“哎,侯爷···您听我的??”他大概觉得这是我本来心里就想这么做的,只是借他的口提前说了出来,顿时无语凝噎。

我转身向宫人走去:“公公带路,我即刻进宫面圣。”一边说一边伸手摸出一个金锭,往旁一抛,皇甫泰顺手接住,“带弟兄们喝顿好酒,我请了。”

“侯爷,您走好啊。”卫蹬和众人在后打着哈哈。

晨光已经从东方透了过来,街上的一切,整齐低矮的房屋、干燥的路面、黄灰泥墙面、行人,都在晨光的映射下显得十分洁净、素朴,连空气也变得无比清晰起来,贴近地面的地方,有尘土飞起,和光芒一起幻化成金色,只是这晨光,经过昨晚夜色的洗炼,温暖中还带着几分尚未褪去的凛冽寒意。

路过天津桥,离河水面上,鹌鹑已经开始了一天的翔游,野鸭和水鸟在水面上飞掠,寻找食物,离阳城的一天又开始了,这样的清晨已苏醒过无数次,这样的晨光也已被像我这样的驻足者观赏过无数次,不过,我知道,即便是在这样的清晨,河面下涌动着的暗流却从未停息过。

从左掖门进入皇城,过应天门,至承福宫,圣上已等候多时,看得出,他昨晚一夜未眠,脸上已有倦色,但倦色被更为浓重的怒气遮挡住了,想必,他在此地踱步到天快亮时,才命人匆匆传我而来。这是圣上的御书房,除了满架子的书册和文墨笔案,还设有睡塌,圣上时常在此一呆就是一整日。

我候了约一刻钟,圣上却还来回踱着步没有开口,我便说道:“陛下,严李氏案臣已查出眉目,大概是严邝之子所为,昨夜抓捕失策,让此贼窜入通济渠中逃匿,臣定当尽快将此贼抓捕归案。”

我说罢,圣上仍然来回走着,没瞧我一眼,也没开口,脚步却是越来越急。

“那个,宫中失火案也查出了点眉目,有人冒用中书省右丞相大印,来往过福寿殿和无逸斋,但严邝已死,线索暂时中断,不过臣猜测,可能与严邝之子有关,昨夜臣问及此事,他神情古怪,多半儿是知情的。”我说道,然后又瞄了圣上一眼,还是不见动静。

“还有那个私放来人进入两宫的墨垣卫,那姓惠的典记,不是死在羽林卫营中了?”圣上终于开口了,可这突如其来的问话却叫我不知如何应答。

“敢问陛下,这个持双鱼玉佩的墨垣卫?”我问了半句话,还没想好下半句怎么说。

“这个人朕不知。”圣上一挥手,显得对这个话题不太感兴趣,也不想再谈论此事,我便住了口,“你自己去查。”

圣上说完,自顾自地又走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