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奇怪了,别人吃多少关外人啥事,你买得起就也吃,买不起别吃,成天叽歪叽歪。
这种事情还不是个例,以前也有过,依旧是和穆原一起吃饭的时候。
饭量大怎么了,穆原靠自己的努力成年之前就没饿过了,不该夸奖吗。
要是人家说你吃那么少难怪跟个瘦鸡一样,什么感觉啊。
看个没见过的菜都要被说成没见识了,啧,要说后世沪市为什么发展那么好还被人口诛笔伐呢,
他们可不只是看不起外地人,还看不起本地人。
一点小插曲,倒也没影响了两人的胃口,这种一个钵头里炖菜还蛮有意思的,穆原说等回去了找点猪脚猪杂来做。
“家里杂物间好像有两个空坛子,乡下也有一个,在哪儿都能烧。”两人吃着饭,偶尔闲话两句,这对话谁听了不觉得是老夫老妻。
吃完饭回去,宁向星自己是洗了澡了,但是穆原洗澡可不便利,他就去帮着拎热水瓶,两个热水瓶的水,两个盆,够穆原擦完上身擦……到脚。
穆原也不嫌害臊,光溜溜的留宁向星在自己屋里睡。
宁向星倒是想呢,这床真的躺上去就咯吱咯吱。
睡习惯了竖着躺横着躺都行的炕头,再来睡这种床真的难受,他还打算关起门来睡将近三万分买的睡眠床垫呢。
所以,拒绝了哈。
虽然这身板挺好看的,经过锻炼和饮食控制后更是精雕细琢的外国人体雕塑一样,宁向星都想拿相机拍一拍。
“站着别动。”宁向星拿了床单,在穆原身上比划了一下,然后把他腰围住,多出来的地方绕着一侧肩膀横过去,松垮的拉开一点,能清楚看到胸膛和半边腹肌。
宁向星沉吟片刻:“等回去了画画你,你能保持这个姿势多久。”
“三十秒。”穆原凑过去闹腾宁向星,狠狠过了嘴瘾才松口让宁向星回去睡觉。
宁向星一气之下、反锁门又洗了一次澡。
次日,宁向星去了那院子对面的巷子,靠着一包烟从一个闲逛老头口中知道了更多细节,
公安带走人后不久,有人来搬走了那些棺材,棺材具体去了哪里不清楚,但是后来那边被封锁了。
“说是住了扒皮鬼,那些抬棺材的脸上也烂了,家里人半夜偷偷来烧纸钱,不过记者同志啊你可别拍到我的脸啊,昨天有人说不能讲的,要不是因为你是本地人,我才不告诉你。”
宁向星给出第二包烟,老头乐呵呵的摆摆手,还有没有其他想知道的?
没了,谢谢。
正要离去,一个熟悉的人绷着一张惨白的脸从里面走出来。
几个路过的赶紧跑远了点,这人不会也被扒皮鬼缠上了吧。
竟然敢跨越特意横的杆子走进去。
宁向星定睛一看,王菊花啊。
一段时间不见,那滋润的脸色,黑色的头发都没了呢,两鬓和头顶都是白发,脸色憔悴皱纹和法令纹很深,已经有了小老太太的样子。
这是发现这里不对劲,特地去看看最后的棺材本吧。
怎么样,多行不义必自毙这几个字,用红颜料配出来的“血书”让你很惊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