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张口结舌,好一会才说说了一句:“反正你这样的行为就是不对,孩子吓坏了怎么办?”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啊。”宁向星温和的表情此刻调整为带着薄怒:“你们进门说是接到举报,就直接对我居住的地方进行了搜查,连炕席都不放过,那我是不是也可以说听人说你们都立身不正三观有问题,也立刻去你们家里搜查?
这位干事你叫什么名字,住哪儿?你放心,我要是去你家搜,一定会手脚干净的好好搜。”
什么,宁向星还想来自己家里搜?
男人立刻吼了一句不要妨碍公务,最后竟然是略过另外两人的意思直接对宁向星下达所谓来自沪市的命令。
他被撤职了,要留在家里接受另外几轮专员的调查,现在上面怀疑他的出身问题。
嗯?
宁向星有些懵,出身,他就是普通人啊,虽然外家有点不普通,但那都是出生之前的事情了,母亲的成分早就从贵小姐成了贫中农了。
后来也是光荣的工人阶级。
“你说什么?我们怎么不知道还有这个命令?”另外两个专员很是纳闷,一起来的他们怎么不知道有这个命令呢。
“呵,那是你们还不够让上级委以重任,要不是领导心善,现在应该是直接把他带回委会等待调查结果!”
这人说着道貌岸然的话,宁向星却听出了咬牙切齿的意味。
这位,对自己有私人恩怨?
气氛忽然变成这样,那两个本来想能不能留下来吃饭的专员也不好意思留下了,带走了点宁向星练手的画稿和登记他个人信息就离开了。
临走前,那个想陷害宁向星的人还回头睨了他一眼。
宁向星用中指撩开额前变长了一点的飘逸碎发。
虽然对方可能不懂这个竖中指的意思,但他觉得这么做比较舒坦所以想比划一下。
他们走了,裴云的亲戚也不可能留下,他拍拍宁向星的肩:“继续保持,这件事估计还要一段时间,你最好想想,在沪市得罪了什么人。”
那边可是那位江大佬的大本营。
宁向星也想起了江某人,他忽然回去看日历。
不对啊。
今年二月开始,京城应该就开始有青年人反抗那四个人。
四月已经被带走调查。
领导也在在十月的时候将那几个人控制在京城了。
难道说,这是他们残留的势力在进行抗争反扑,但是你反扑怎么反到新省来了。
因为这里是个暴恐频发的地段?
那你找我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开刀,是不是太夸张了?
“这个可能性微乎其微,更有可能的是……和那几个大人物无关。”
“你在嘀咕什么呢?”老罗过来看看情况,见宁向星神神叨叨的,出言问道。
宁向星摇摇头,表示没事。
老罗叹息一声,这家里东西全送外面去了,啥时候才能重新正常用啊。
“没关系正好看看缺什么,我们全部用查得到来处的材料来做。”至于吃的东西,吃到肚子里就是了,谁会管那么多。
最近不方便开火搞吃搞喝,那他就买快餐,到手即食。
其实吃了两年多,商城里一些食物他还没尝试过呢。
比如蜗牛。
比如一群死鱼鱼头插在面饼里。
比如……
好吧,都是看起来就令人反胃的,暂时没尝试。
万一呢,万一只是看着不好吃其实很好吃呢。
见老罗还是忧心忡忡,宁向星掀开了一个箱子,里面的夹层拿出来,底下是老罗那些成品药。“看到没有,就算放在他们眼皮子底下,他们也未必找得到。”
老罗哪里是为一点药材难过,是难过宁向星的工作没了。
一个月十九呢。
在这样背井离乡的地方没工作没钱,对他这样一个充满抱负的年轻来说,是多大的打击。
听完老罗的担心,宁向星:……
行吧,不管怎么说,这件事目前的处理结果就是他宁向星,再一次暂时失业了。
成为一个无业游民,一般要做什么呢?